第 49 章(1 / 2)

身处绝境之中的人,但凡有一点微弱的希望,都会倾尽一切去抓住,她太明白这种感受。

撕破他那层虚伪的面皮,将他彻底打造成这楼中的一员,这就是她如今正在做的事。

若是死去的话,所感受到的痛苦只有一时,那样实在太过便宜他,她要看他苦苦挣扎,而后永陷泥潭,不再有能翻身的机会。

钝刀子割肉,如此才能一点点地去除掉他身上那些错误之处,可错误的地方实在太多,首先应该除掉的就是那双眼睛,而后是舌头,再然后是那双乱动的手。

挑挑拣拣,剩不下什么东西,不行,这样会让客人扫兴,那张脸不能受到一丝损伤,这便是他当下唯一的价值。

一定会有人愿意买下他,那样的夜晚,他应好好享受,不知他能撑到多久。

直到她厌倦为止,就这样了。

她一点也不温柔,更谈不上善良,这实在是他对她最大的误解,但她欣然接受,因为无论现在他说什么,都是谎话。

在这相互欺骗之中,她会让他知道这一点,剥下他那层虚伪的表皮,将他打造成为这楼中一个好用的物件。

楼中总有些口味奇特的客人,他这样的人大概很合那些人的口味,也不知再见到他时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怕会被彻底地改造。

她会让他尝到求死不得的滋味,在这人间炼狱之中,相互憎恨,直到她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她知道,那一天大抵不会太远。

鲤沫看到这里,猜测后面大概就全是关于那男子的事情,其实鲤沫更想看鹤仪之后如何在那泥潭之中解脱,只是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也是惊人的。

那里并没有什么能救助鹤仪的人,在鹤仪的描述之中,似乎只有那个叫做桑幻的姑娘对她很不一般。

那个世界太过于黑暗,鹤仪仅仅能做到保全自己,没有什么机遇,亲人也全部离去,大概全凭着对生的渴望停留至今。

从一个泥潭陷入另一个泥潭,鹤仪即使逃脱,外面的世界大概也没什么变化,鲤沫合上窗子,将自己的思绪尽数放下。

无解,一切都不会改变。

许多的卷宗堆积在桌子上,看着就觉得有许多事情要做,但就是不想行动,心中这才生起些许的疲惫,一放松起来,一路的困意涌上心头。

鲤沫燃起屋中的熏香,淡淡的茉莉香气更加让鲤沫昏昏欲睡,这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快要临近放假,门中的弟子归心似箭,有的提前就请好了假,显得很是空旷。

虽说只有一个月的假,鲤沫到时可以跟着师傅一起回去,想着以后的事情,将身体支在桌子上,不经意间碰落了桌上那面镜子,镜子的碎片落了一地。

那一刻,鲤沫感到一分难以言说的失落,转瞬即逝,还没等鲤沫思考这情绪背后的缘由,那情绪就已经尽数消散。

这种情绪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让鲤沫想起了脑中闪过的记忆,鲤沫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手下是温热的触感。

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鲤沫不曾被顾幽长老一箭穿心,一切都已不同,这具身体还能感觉到温热,胸腔中不曾有心脏在跳动。

鲤沫下意识和身边之人保持着距离,只因那段记忆之中和鲤沫靠近之人似乎都会沾染不幸,鲤沫不相信那些记忆,但有关他人,不能完全不在意。

鲤沫一边清扫着镜子的残骸,一边注意着有没有什么遗漏掉的碎片崩到了角落里,若是走在地上被那碎片扎了一下,虽并不是很疼,但却也很麻烦。

那些碎片相互碰撞,被鲤沫扫在一起,准备倒在外面。

刚推开门,眼中的场景突然开始旋转,鲤沫逐渐失去对此地的感触,根本来不及反应,有一人从身后将鲤沫拥住,让鲤沫不至于跌倒。

见到她时,鲤沫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她的怀抱十分温暖,她看着鲤沫,就如同在仔细辨认着什么东西,那认真的神色将鲤沫深深吸引,如此看来,鲤沫内心的那个声音就是她。

从很久以前,鲤沫就发觉了这一点,若说具体是什么时候,大概就是初次在试炼场修行那时,从醒来以后,鲤沫就总能听到这声音。

无端的,鲤沫对这声音有些天然的信任,“我见过你,你是谁?”,鲤沫终于见到了她,如此也不枉鲤沫到顾幽长老的幻阵之中走了一遭。

那些莫名其妙的景象不完全出自于鲤沫的记忆,若是鲤沫没有猜错,那幻阵正是眼前这人先前经历过的一些事。

其实鲤沫是知道的,师傅有些事情在瞒着鲤沫,就比如眼前这人,鲤沫从前其实也是见过,她一出来,鲤沫就想起了那些东西。

鲤沫曾答应过她,让她暂时在鲤沫的身上停留,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时,鲤沫就生出了浓浓的熟悉之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被顾幽长老封存的记忆中的一角。

一个躯体上是不能承载两个灵魂的,普通人的精神并不足以承受着两份叠加的记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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