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肩上正落了一片花瓣,之前但不想探寻究竟如何,如今却也想知道春桃究竟做了什么。
他们狩猎的对象,并非那种只痴迷于金银财宝的家伙,对他们来说那大概就如同是没什么用的石头,他们寻找的是更加具有价值的东西。
“我并没有跟着她。”,那花妖将书页合上,“准确的说,我正是被她唤醒的。”,他散漫的态度使鲤沫有些恼火,但鲤沫只想知道春桃究竟做了什么。
“她如何唤醒的你?”,春桃若有这样的能力,那在门中的时候大概就能够展现出来,门中诸位弟子总有人能发觉她的不对劲之处。
“这就是我需要保密的内容了。”,花妖自手心之处出现一个浅紫色的花瓣,“在这花瓣彻底消失之前,我不能说出有关于那件事的消息。”,他握起拳头,那花瓣就融进他的手心。
“为何一定要是她?”,鲤沫看着这场面,知道那花瓣里面大约是寄存了什么东西,但是他还没有回答鲤沫的问题,这些人总是答非所问,鲤沫不想知道他们先前遇到了谁又和谁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回答鲤沫的问题就好。
“这也是不能说的,你若是想知道,可以亲自问问她,或许她会告诉你,只需你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花妖说了没有几句,就又开始试图终结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会遵守约定,绝不会透露出关于她的事情。”,花妖说着这样的话。
他知道鲤沫是不可能为了知晓此事就与他做交易的,更何况他先前已经说了这是不能说的事,再说出来的话显得十分难以信任。
“我现在知道画皮为何那般讨厌你了。”,鲤沫将那幅画展开,“若是把你也封在这幅画里,是不是会好些?”
鲤沫并不想要征求他的想法,想到这里,立刻就行动,“骗子和骗子待在一起,想必会很有话题,你们一定会相见恨晚,不用谢我。”
花妖并未回答,只因鲤沫并不想听到他的答案,已经将他封在画里头,这花妖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能散发出各种花的香味,让那看上去十分破旧的画也多了几分淡雅的味道。
刚想到这里,那香味就变得越来越浓郁,“你注意点,不要把香气变得那么浓。”,鲤沫将那幅画卷上,这下就可以把那铃铛空置出来,鲤沫还挺喜欢那个铃铛的。
“本来以为姑娘喜欢这味道,既然这样就算了。”,空气中的味道渐渐散了些,“不知姑娘还有什么要求?”,他的话再一次传来。
“唯一的想法大概就是希望你能闭上嘴。”,鲤沫将此刻的心情尽数告知他,有些时候实话总是那样的有力,掷地有声。
空气中顿时安静了许多,鲤沫实在不明白他们一天天哪来的那么多的话,说的净是些废话,说来说去,总是绕不开什么鲤沫不是鲤沫的话,若是旁人三言两语鲤沫就信了,那也就不可能坐在这间客栈里等着对手。
每当想起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心中就十分快活,连带着看那两个家伙也顺眼了些,今晚这阵法就会自动解除,赏金将在一周之后发放,鲤沫一周之后还需要再来这里一次。
规划着之后的行动,静静等着黑夜的来临,仅仅是这样想着,就觉得内心生起了无限的期待,“祝你们接下来这几日相处愉快。”,鲤沫彻底将他们二人封存起来,等回去再将这两个登记一下。
画皮虽然早有记录,但先前的信息和鲤沫这几日与他相处的信息并不完全相同,还是应该早做更新,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至于这花妖,比鲤沫预想的还要滑头一些,他先前的言辞颇为矛盾,鲤沫拿着从他身上取得的妖丹,准备送给苏零落当做一个照明用的东西,那妖丹上面不曾寄托着什么修为,只是能证明妖的年龄,就如同树木的年轮一般。
妖丹的颜色越深,代表这个妖的年纪越大,这花妖的内丹是浅蓝色的,民间有些商人会重金购买妖丹,将其研制成粉末,做成妆粉,那妆粉确实对驻颜有些效益。
虽说妖没了妖丹对实力不会有什么损伤,但人界的钱财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因此他们很少会主动和那些商人做生意。
那些购买妆粉的人信了商人的宣传,敷上那妆粉就能抵抗衰老,也不吝惜钱财,大量地购买。
商人只说这是他从海外寻到的秘宝,并不曾说那是妖丹磨成的粉末,数量有限,因此只将这一秘宝供应给出价更高之人,一连几番,倒是让那妆粉变得更加昂贵。
鲤沫知道此事也是碰巧,那时有一个叫做和溪的弟子初次做任务,鲤沫被分配到与她一起,她的任务很是简单,只是帮一位夫人采购。
那夫人叫做钱涔忻,嫁给了当地的富商,成婚还不满两年,那富商就因摔下悬崖身死,只留下偌大家产和未满周岁的儿子,她们孤儿寡母每日只守着钱过日子。
钱夫人也学着死去的丈夫做起了生意,和丈夫先前认识的人打交道,渐渐也学会了些,行走在各地,将孩子托付给家中的亲信,而后奔走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