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沫顺着小路继续向前走,回到屋子中的时候,两侧屋子的灯都熄了。
道路上十分寂静,鲤沫一边走着,一边想起了苏零落前日来的信。
她的生意做的不错,最近恰好有事要经过此处,因此准备回到这里看看鲤沫。
很久以前,鲤沫和她做过一段时间的室友,她曾说若是来日飞黄腾达,定要带鲤沫去她的家乡看一看。
不过自从她离开之后,就始终在各地奔走,大概是还没有赚到她所预计的那些钱。
她有时会给鲤沫写信,说着她最近的情况,那些信被鲤沫放在桌子中的抽屉里,好好的收着。
她若是要来,大概又会对鲤沫讲起这些年发生的事。
不过她虽说是过来看鲤沫,鲤沫觉得恐怕更多的是自己去找她。
这几年,山下的阵法也在逐渐完善,鲤沫莫名觉得她如今有很大的几率进不来。
阵法的完善也多亏了门内几个贪玩的弟子,他们算是有几分资质,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偷偷溜下山去。
可惜,他们这次踢上了铁板。
那位老师虽然刚来不久,但做起事来毫不含糊。
负责教课的老师见到弟子之间的空位,立刻上报给了他们中负责管事的长老。
那长老也不拖泥带水,将他们捉住,后又找到了负责阵法的人。
负责阵法的人被骂了一顿,心中窝火,按照要求更改了阵法的难度。
但人总是具有侥幸心理,看这次有弟子能成功出去,他们也动了心思。
没过多久又有人成功偷溜了出去。
同样的事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下子彻底惹怒了负责阵法的人,他决定让弟子们见识一下他真正的手段。
某一日,那几位弟子又想顺着阵法出去,结果这下子,他们被直接传送到了戒律堂。
那里的长老不想多说什么,直接扣光了他们所有的德育分,逐出山门,杀一儆百。
思想教育,尤其重要。
通过这件事,一些生出逃课想法的弟子也歇了心思,课堂的纪律从那之后也好了许多,鲤沫也是从那时起,对阵法生起了兴趣。
缘这一字,十分奇妙,鲤沫从前从未想过会学什么阵法,但偏偏又是主动做了这件事。
看着手下那厚厚的一捆符咒,还没有到用到它们的地方,等到今年弟子间的阵法交流会上,就用这符咒来列阵。
有的弟子会用他们的亲近之物作为媒介来列阵,鲤沫却觉得麻烦,只用这符咒,用完了直接就会燃烧殆尽,随取随用。
不过这也不是十足的稳妥,若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整个阵法就会瞬间崩塌,鲤沫从前就遇到过这样的事。
只差最后一步,阵法就结成了,但最后一张符咒却偏偏不能取用,鲤沫仔细一看,发现有一处用错了地方。
这触发了自毁的引子,所有的符咒瞬间被阵法吞噬,接着全都消失不见,一上午的实验只得出一个结果。
符咒上面承载的能量不能有所偏差,否则阵法会自毁。
鲤沫又拿出一沓符咒,继续实验,屋子里再度生起了淡淡的光芒。
那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十分有精力,整整一天鲤沫都能和那阵法耗着。
不过那时候也不常看见苏零落。
苏零落总是忙着在外研究最近弟子间时兴的东西,有时好几天都不回来住。
于是这整个屋子那时候正好可以被鲤沫用来试验传送阵。
鲤沫照着书上所写,在屋子的门口设下阵法,由于刚开始不大熟练,她一开始研究的是个单向的传送阵。
距离设置的也不多,只是从鲤沫脚下到对面的那个小亭子那里。
可惜那时候总是失败,师傅又出了远门,只是给了鲤沫好几本书,让鲤沫默默研究。
最开始学这些东西的时候着实是十分笨拙。
一时想的有点多了,鲤沫没忘记自己的打算,今日要到师傅那里去一趟。
去的时候,正遇见师傅和祝遇的师傅坐在一起。
师傅见鲤沫过来,抛给鲤沫一个珠子,鲤沫眼疾手快立马接住。
一时没搞清楚师傅的含义,只是拿着珠子看着他。
“给你你就好好收着”,师傅见鲤沫不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又说着。
“那边有地方,站着干什么。”
鲤沫到一旁坐下,祝遇的师傅却看着鲤沫,脸上挂着鲤沫看不懂的笑,对鲤沫说道。
“这可是个好东西,你可要收好了。”
师傅继续和师兄的师傅说着话,却是下了逐客令。
“你没事就离开,我徒弟与我有话要说。”
祝遇的师傅叫做顾幽,不过大家一般都叫她顾长老,很少有人会直接叫她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