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丧没有找到宋行,所有的罪恶都一致的来到了谢慕身上。
意识里不停的涌现出新的反思维:本来就是,你不该打他的,你打他干嘛,给你点好脸色,你还对他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就是,就是,你这个人就该是孤独一生,没人陪你才好!一个人好好过去吧你!
你罚分阶段淋雨发烧了,他忙手忙脚的给你喂水擦汗,是谁照顾你到现在,他跟你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根本一点人性都没有,不配得到朋友的热情。
你就是个混蛋……
脑袋里若干个声音在叽叽喳喳,那些声音大到桑汶兴也听见了。
她轻轻拍了拍谢慕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们会找到他的。”
“我们找不到他了,没关系的,我,我等会去自己找……”
谢慕大口吃完了纸碗里的豆花,擦了一下嘴巴,对一旁的谢耀他们几乎不顾,起身就走。
谢耀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追着谢慕喊道:“辘辘啊,你的课还是必须得去上的。”
“知道了。”回答了一声后,谢慕跑得更快了。
谢慕没有用‘哦’,谢耀心里明白,她不会去赶课的,
‘哦’是真的,‘知道了’是假的,好歹当了几年爹,这点小细节他还是知道。
不知贾丧为何要一直盯着自己看,谢耀指了指桌上贾丧的那份豆花:“别看我了,你的豆花,你再不吃就凉了。”
贾丧有些看不懂的问谢耀:“我记得你是她养父来着,你怎么不跟上去追啊?”
不是做父亲的无情,看女儿跑了不追,谢耀开始也跟他们几个玩家强调了,既然已经穿上了NPC的马甲,在这片区域就疏忽不得,谢耀违背NPC的时间制去追谢慕,肯定会葬送他自己,危难波及到谢慕都是次要的。
所以,进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自私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得帮扶,不得援助。
“你这是在道德绑架我?”看样子,谢耀的网络信息获取量不比贾丧她们的差。
桑汶兴感受到了环境里的情绪分子,放下手里的一勺豆花,紧紧盯着谢耀的心理活动。
谢耀的视线也无故地转到了桑汶兴身上,他笑眯眯的说:“没事,你吃豆花啊,这么看着我干嘛?”
不对,谢耀的心里根本不是这样。
这个问题桑汶兴说出来了可能会比预想的更糟,她做做样子笑了笑,转脸对贾丧喊道:“你快过来吃豆花,不然一会就凉了。”
贾丧听到后,专注着桌上的几个纸碗,欣然问道:“什么味的啊,好不好吃?”
桑汶兴埋下头,尝了两口:“甜的,还可以。”
待到贾丧也吃起豆花,环境里谢耀的情绪分子消失了。
周围的一切回归于安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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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沿着楼道往下走,楼道上没有了昨夜的血流,像是重修的干净整洁。
迎面有不少老师科长之类的□□上去。
听了谢先生的话,谢慕一一问过了好,成功扮演了一次好学生,骗过了经过的所有人。
也许是开班时间,他们都在忙忙碌碌赶着时间上班,几个老师过了后面就没有人了,楼道上只剩谢慕一个人磨磨唧唧。
“有没有人啊……”
“有没有人来帮帮我……”
谢慕的听力自幼异于常人,间距一层楼的声音,就算对方不叫不喊她也能听清。
听着这个即将垂落的少女嗓音,谢慕清楚自己不能再墨迹下去了,刚才还因为宋行的事犹犹豫豫,人家跨一层楼的速度,她才走了两格。
听到了求救声之后,她的步伐加快了。
“救救我……”
“救命啊……”
声音已经很近了,谢慕停在了那一层里,寻着声音过去。
外面已经天亮了,无需灯光,这个地方谢慕越看越眼熟。
这不就是,昨晚关他们用的禁闭室吗?这里面怎么会有人啊?
“谁来救救我……”
禁闭室的门没有上锁,门栓上面血糊糊的,有几滴即将凝固的血液拉丝垂下,谢慕轻轻推了一把门板。
杨主任的尸体还停在笼子里,过了一夜,仿佛留存下来的数据就只有这一项了,其他的貌似都格式化了。
被吊在笼子外面的一位女子,听到了开门声便不再发声求救。
她被人挖走了眼睛,双腿被折断,垂吊在笼子顶上,背靠铁栅栏,一动也不敢动。
谢慕只心里觉得,她长得有那么些像昨晚看到的在地上爬的那只怪物——竹节虫的小妹。
昨晚归昨晚,过去归过去,谢慕仿佛意识到了这个道理。
她上前两步,带着些许警惕地问道:“你——没事吧?”
谢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