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致一样的。站在院中的这十三个人应当是来自同一个门派。那么,他们来的巧了,正好赶上人家门派进行掌门之争。
“什么人?”忽然,围观的一个人叫嚷了起来,不等人对答,那个人手中利剑已经出鞘,直冲着站在廊下的人而来。
慕容瑾一惊,手早已经搭在了软剑之上。
不待那人近身,栖梧公子已经闪开了身避过剑锋。拔剑的人认得他,自然不是冲着他来的,故而栖梧公子这一躲已经脱离开了那人的攻击范围。
薛流岚眼看着那把剑直冲着自己与慕容瑾袭过来,慕容瑾几乎出于下意识想要踏上前一步架住那柄剑,无奈薛流岚不仅按着她的手,而且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中。而他自己则上前一步背对着那柄越来越接近的剑。
“铮”的一声,一片竹叶打得那柄剑长啸一声,连带着他的主人后退了几步,堪堪站住之时转身看向竹叶袭来的方向。
薛墨彦负着手走到廊下,站住脚步平静的看着方才的拔剑之人。
“十三弟,怎么回事?”院中的人也停了手,一并都围了过来。
“壶中乾坤自来都是一天只一波客人,无论何事,不经客人允许绝不会泄露半个字。”起先拔剑的人愤愤的看着薛墨彦。
“不错。”薛墨彦冷声道。
“那么他们当如何解释?”众人齐齐的看向薛流岚与慕容瑾。
此时,薛流岚已经拉了慕容瑾的手缓步走到薛墨彦面前,扬唇一笑:“生意倒是越发大了。”
“你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上次喝酒至今,又是三年了。”薛墨彦应了一句。转过头来对众人道:“这位客人是我私交,诸位请便。”
言罢,转身就要走。
“那今日事当如何?”后面那人不依不饶的追问。毕竟也是江湖上的名门,若是给人知道了内讧,只怕会贻笑大方。
薛墨彦的脚步留了一留,也不转过身来,只是偏了头嘱咐栖梧公子:“事情交给你。”
“是。”栖梧公子恭谨的应了一声,闪开身让路给薛流岚和慕容瑾。
一方精致的小屋中布着檀木广台,薛墨彦跪坐在矮桌正中,执起桌上酒壶为薛流岚斟了一杯酒,转手壶嘴却在慕容瑾的杯口顿了一顿,薛墨彦抬眼看着慕容瑾。
慕容瑾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双手执起杯子迎在壶嘴处。
酒倾泻而下,恰恰停在一杯刚满之处,半点不溢。慕容瑾放下杯子,将手交叠放在身前腿上。果然是个奇人,纵是循着客礼斟酒,也定要对方恭敬而受。
“前几日邓钦尧送了幅画给我鉴赏,眼看着是金都不太平啊。”薛墨彦开口轻笑,似若无意的瞟了一眼慕容瑾。
薛流岚亦是跪坐,看了一眼慕容瑾轻笑:“尚好,不过是一场刺杀把老七逼得不得不离开。”
“既然来了,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薛墨彦懒得和薛流岚绕圈子,早说完痛饮一番送了这对夫妇出去,省得被这礼数拘束。
薛流岚动了动腿,率先一屁股坐在席子上,屈起一条腿来搭了手臂笑道:“行了,别装了。”
薛墨彦看向慕容瑾,慕容瑾心知是她在这里,他心中有所顾忌。
“你们兄弟相聚,且聊着。方才我见院中景色尚好,出去走走想必六皇子不会介意吧?”说着,慕容瑾敛了长裙起身,微微垂头致意时瞟了一眼正在忍笑的薛流岚。
“等会儿陪你尝尝这儿的拿手好菜。”薛流岚点头笑道。“栖梧公子还在院子里,有什么事情找他便可。”
想起栖梧公子那副冰冷面孔,慕容瑾暗自挑了一下眉头,但笑不语,转身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门才关上,薛墨彦也撩了衣襟坐在席子上,一口饮了杯中酒道:“到底还是如此畅快。说吧,这次是为了什么来?”
“渭河水患。”薛流岚拿起杯子将酒从鼻下过了一过,轻笑:“还是你这里的酒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