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盖道:“很快夏府夏南箐就要及笄,及笄后便与司马言联姻,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隋老道:“那绝对是一个重要的机会,赵符戬给司马府和夏府定亲的时候,赵符戬刚登基不久,为了拉拢夏府和民心,赵符戬与皇太后都表示,虽然赵氏里边没有适龄的出众儿郎,司马作为皇太后一脉,也荣耀尊贵,即然是真正的皇族贵胄,一定得在宫里举行婚事。”
什么人才能在宫里举行婚礼?只有皇帝和东宫太子,赵符戬这个决定,绝对让夏府光宗耀祖,百姓们听闻后都感到很欣慰,道这个皇帝仁心宅厚,并不像传闻那样残暴冷酷。同时,这个举动也是在抬升皇太后的地位。皇太后出生低微,受尽冷眼,苦尽甘来,怎么也要向朝野内外郑重地表示皇城对皇太后的重视,彰显孝道。
方景达却道:“赵符戬遇到过刺杀后,整个人吓破了胆,不再出宫,外头人想进宫也不容易,话是这么说,怎么可能会真的在宫中举行。”
“赵符戬当年便仗着夏南箐年纪尚小,说出这种话,”
隋老道:“如果不得不呢?老臣有一个主意,在夏泽恒的墓碑动手脚,涌出大量鲜血,有这事,赵符戬还敢赖掉吗?”
几个人看向上首的柳嘉祯,柳嘉祯只道:“夏府不可能和司马府联姻,夏南箐不愿意,这事成不了。”
隋老吃惊道:“皇上金口玉言亲自定下,夏南箐怎么敢?”
秦盖冷哼一声:“赵符戬算什么皇上,算什么金口玉言,隋老,难道你还是有异心?你要知道,你已经没得选了。”
隋老一听,斥责秦盖含血喷人。
方景达道:“夏家主真的敢,她已经看透了司马府是皇上用来牵制夏府的作用,夏府府内近来变化大,离毁掉不远了。”
隋老心想,纵然夏南箐是夏泽恒的孙女,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夏府小娘子,现在不仅接受了夏府变成了家主,甚至还酝酿着悔婚,即便知道真相又如何,她逃得了司马府,能逃得了赵符戬暗中的各种冷箭吗?这就是夏府的命运,由胜转衰,走向灭亡。
“夏南箐如果不愿意,我们只能厚脸皮做坏事了,自古婚事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自作主张,民间若是遇上这种烈性的小娘子,她父母是把小娘子绑起来,送入洞房内,生米煮成熟饭,生儿育女后便安分了。世家大族里这种事也不罕见,我们可以给夏南箐下药……”
隋老的话未说完,四周的温度仿佛降入到了冰点,柳嘉祯的视线,放到了他身上,他不苟言笑,沉默时气场难以忽略,眼神忽然看过来时,像一座山压了过来。
柳嘉祯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却比说了什么都厉害,黑沉沉的眼睛卷着令人惊悸的愤怒。
方景达和秦盖大气不敢喘。
隋老连忙跪下道:“大人饶命,臣失言!”
“可是大人,如果错失这个机会,我们何日才能等到入宫的机会!”
“隋老,夏家主的事不要再提,记得不要直呼她的姓名。”柳嘉祯道,虽然言语平淡,隋老不敢不记心。
*
“方大人,”隋老问,“大人他现在,和夏府家主是什么情况?”
“夏家主是大人的义妹,大人心里认下这个妹妹了,”方景达道,“大人对兄弟姐妹一想多照拂,所以隋老以后莫要打夏府的主意。”
隋老冷笑:“他对他自己亲妹妹允鸢公主能做到袖手旁观她和亲三十多的赵符戬,却要阻拦夏家主与司马府,我看这是大人心里有另外的想法吧!”
“隋老,大人只有分寸。”方景达道,“夏府留着有大用,不能轻易让她进了司马府,否则我们更被动。”
隋老这才松口气:“我虽然投靠过赵符戬,本没有资格像以前一样凭着身份劝大人,但是我是因为大人回来了,对琉酆重新有了希望,如果大人优柔果断,和先帝不杀宋保额有什么不一样?七十古稀,我现在想博一个身后名,希望有一日,琉酆后世能记住老朽,死而无憾。”
“方大人,还是莫要让夏家主离大人太近,我听闻夏家主乃皇城绝色,我不是不相信大人的定力和抱负,只是有时感情之事,定力越好的人,一定入了心,后果更糟糕,你我,琉酆,都担不起任何糟糕。”
方景达稍微愣了愣,隋老这话,竟然和宋柏卜大人说的有相似之处。
大人一次又一次安然无恙地熬过排斥和反噬,他们都很欣慰,唯独宋柏卜总是很不满意,他厉声问大人,你敢指天立誓,若有一日,你的心意会被人动摇,你手中的刀,要亲自取了对方性命。
唯有这样,那才是真正的宋嘉罗。
他和秦盖站在一旁,见证宋嘉罗向宋柏卜立誓。
那日之后,秦盖和他心里都有些压抑。
“你说,以后大人真的喜欢一个小娘子,会怎么样?”秦盖问。
方景达道:“我也不知道。”
“我希望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