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务,非常乖,不仅放权,放武丁,整个姿态就是恨不能用自己的“弱”来向皇帝证明自己绝无二心。
但是传话的人说,自己连夏府的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赶了出来,说夏府乃先帝赐荣恩,免一切刑罚牢狱,更无需伏跪百官。
传话的人听到这句话,屁滚尿流地走了,夏府的意思很明显,要么司马过来找夏府,要么就赶紧断案。
夏府硬起来了。
所以他不敢确定那些人是不是就是夏府找来的。
司马赫汗流满面,软绵绵的夏府在自己的手里变得强硬起来,要是夏府继续制造混乱,皇上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事情到这里,他越想越可怕,他自知能力有限,每次都需要与幕僚商量,但是这次,是皇帝的密嘱,他怎么能跟旁人过多说这事呢?幕僚对黄三这事很简单,就是杀之偿还人命,既给了夏府面子,也平息了愤怒的民意。
没有错,那就这么处理。
司马赫目光从迷茫变得锐利如鹰眼,能力不行,他做戏是一流的,他锐利的目光刚放到黄三身上,黄三整个人都吓得抖如筛糠。
“大人,我虽然不是黄远鹤,但我真是夏南箐的父亲,一个女儿怎么可以杀父亲呢?”黄三心中升起灭顶般的恐惧。
“我相信你们是父女,你的好女儿,在外头把所有脏水都泼到你身上,你想杀了她,她也要杀了你。”司马赫道。
“你不死,她不罢休。”
黄三浑身在抖:“大人,大人给我机会,我去杀了她,我能杀了她!”
司马赫一巴掌扇在黄三脸上,揪住他的衣领:“如果要她死,我们多的是办法,何须找上你!”
黄三被打得嘴巴里冒血,丝毫不敢吐,全往肚子咽,为了活命继续道:“如果不让她死,让她生不如死呢?大人就是要她生不如死吧?”
司马赫的眼神让黄三看到了希望,果然,黄三听到司马赫说:“你继续说。”
*
黄楚楚熬了一个晚上,猜测司马言可能已经气消了,梳妆打扮好去找司马言。
婢女不停地翻白眼,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昨晚黄楚楚差点被司马言丢出府外,黄楚楚不停挣扎之际,忽然来人传,说天已暗,留黄楚楚一晚,天亮后再走。
赶人这事,没有一鼓作气,再而衰,现在婢女们都拿不准到底还要不要把黄楚楚赶出去,她已经先抖擞好了精神,势在必得了。
黄楚楚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些带着不屑眼神看着她的婢女,冷哼一声,怪不得永远是低贱干粗活的。
待黄楚楚走出去,婢女入内打扫屋子,本来就捏着鼻子很不情愿的事,进去看到故意泼得满床满地都是黑墨汁的房间,差点气笑了。
黄楚楚穿着暖黄长裙,摆弄着姿态,娉娉袅袅地站在司马言的房外等着,终于等到正屋开门,黄楚楚脸上扬起的笑容看清里边出来的人后,顿时僵住,大郎两个字卡在喉咙口。
司马言和昨晚那个女子并肩出来,神态举止亲密暧昧。
女子清丽,脸带羞意,司马言一脸满足,女子娇嗔司马言一眼,司马言欢喜之余,心疼又怜惜。
黄楚楚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她昨晚要拿下司马言的事,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黄楚楚心里登时火冒三丈,她无缘无故差点被赶,到手的鸭子飞了,就是这个贱人在背后搞得鬼。她牙齿暗中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当着清丽女子的面,和司马言拉拉扯扯,带着眼泪上去哀求:“大郎,你……你不是昨日才与我说,你会……”
司马言看到黄楚楚,忘掉天边的事情一下子猛记起,他看一眼缘玉,对黄楚楚含糊其辞:“对,天已经亮了,我让人送你回家。”
“不,不是,你说了会护我一辈子,你带我回来的。”黄楚楚哭着重复。
“楚楚,不要任性,我已经是有娘子的人,昨晚的话我是为了救你,你切勿当真。”
“你娘子?”黄楚楚眼泪卡在眼眶中,奇道:“你娘子,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