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夏南箐抱着门柱子不肯松口。
“什么意思?”柳嘉祯看着夏南箐道。
夏南箐不语,听到院子那头有人进来了,心里松口气,总算道士把赵有田揪住了,黄远鹤给他百金,她就给他两百金,见钱眼开之人,道士立马答应。
她立马松开抱着柱子的手,规规矩矩地站好,冲柳嘉祯笑道:“哥哥,你不是蛇妖,你在夏府应该受到尊重。”
真的是,松了一口气,替柳嘉祯开心的笑容。
她现在看着柳嘉祯的眼神,竟然有点像看到了她爱吃的白糖黏糕的神情,眼睛璀璨,亮光闪动,白糖黏糕于她是厚重的陪伴,深深的甜,柳嘉祯于她是不可磨灭,也是深深的甜。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触动,因为她这种笑容,他吃了黏糕,当这个笑容是朝着他时,心里不自觉一跳。
宋嘉罗心里蹙眉,柳家对夏南箐来说,真的重要到了这种地步吗?生怕柳嘉祯受了委屈,不顾他冷淡地软磨硬泡到现在,只是想在这一刻陪在柳嘉祯身边。
一群奴仆脸带愧疚,整齐地过来,他们昨天以讹传讹,冤枉好人,而一直在说柳嘉祯坏话的赵有田,原才是真正的蛇妖,实在是太可恶了。
梅嬷嬷看到夏南箐和柳嘉祯后,脸上也露出笑意,仿佛是他们仨的胜利。
木廊下清风阵阵,光线正好,奴仆们终于敢抬头,看清柳嘉祯面容那一刻,被他严肃的样子吓到,以为柳嘉祯正生气,纷纷又低下了头,偷偷去看他们的家主。
他们家主笑容明媚,眼眸璀璨,一看就很好亲近,又令人敬仰。
唯独家主知道不会是柳大郎,没有被小人迷惑,家主就是家主。
“大郎虽然话少,看着凶,实际非常好相处。”夏南箐对下人道,“柳家家风大家有所耳闻,虽然是文人,没有上战场杀敌,但铁骨铮铮,令人敬佩,这种家风出来的大郎,一身正气,任何妖魔都靠近不了,我们在他身边,邪祟也不敢靠近。”
“你们想想,不幸去世的,当时大郎不在,大郎在,人就能活下来。”
大家恍然大悟,再次看柳嘉祯,有种看庙里的金刚菩萨的感觉,满满的安全感,每个人都目光灼灼,看得柳嘉祯心里蹙眉。
夏南箐则满意地点头,今天起,柳嘉祯在奴仆心里不仅不是蛇妖,还是个神仙呢!
柳嘉祯微微侧头看一下夏南箐,夏南箐感觉到他的目光,看过去,和他四目相对,接着笑眼弯弯,悄悄比个哥哥真棒的手势。
仿佛还不够,恰好这时,乾和一名药童过来报信。
童子说,说被蛇卷骨折的奴仆许方醒了,能说话了,要传达一句话,说感谢大郎如果不是大郎抓住了蟒蛇,他就死了。
奴仆们听完,哗然一声,看柳嘉祯的眼神更加崇拜。
夏南箐很高兴,双喜临门,既然如此,全府动起来,今晚重新摆接风宴,哥哥来了,必须要热闹,要高兴,要府里都很重视。
奴仆们都喊是,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真是太好了!府里重新正常了。
“对了,许方还说了”药童又出声。
奴仆们瞬间安静下来。
“许方说,谢谢小家主,家主没有丢下奴才不管,把他从水渠旁一直拖到游廊处,一直鼓励他不能睡。他知道小家主脚受伤了,他又重,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三百九叩谢家主。”
众奴仆听完药童的描述,想象那种场景,惊悸之余又满腔的感动。
夸的是夏南箐,她的笑容反而僵了一下,道:“受苦了,好好治病,乾和是我们夏府的命脉,大鏖最好的大夫和药都在这里,一定能治好的。”
奴仆又一阵欢腾。
药童说:“他家里人跟着我来了夏府,想要当面感谢家主,没有通报,所以我没有把人带进来。”
夏南箐有点尴尬,微微露出旁人不易察的苦笑。
通报后,他家人就来了。一个年迈的母亲,还有一个小伙,小伙子搀扶着老人家,老人家手里挽着菜篮。
夏南箐一看,面露惊讶,那不就是昨天在城门热心的小伙吗?小伙看到夏南箐,也非常意外,接着露出非常爽朗的笑容。
“原来是你。”小伙子主动道。
“原来是你。”夏南箐也笑了。
许圆他低头看看夏南箐的脚,“我哥哥说,救他的是兄妹,妹妹脚还受伤了,我就应该猜到是你们。”
“你们兄弟有些相像,我应该也要猜到你们是。”夏南箐道。
大家听得莫名,又抓心挠肺想知道什么事,小伙子的奶奶也很好奇,小伙子简单地说了下昨天的事,大家恍然大悟,啧啧称奇,这缘分。
“我哥哥大难不死,多谢家主和大郎!”说着,许圆就要跪下去,老人说着感恩的话要跪,都被梅嬷嬷指使的人扶住了。
黄远鹤搞出来的,如果不是黄远鹤,他哥哥也不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