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有人。

夏南箐挪到更舒服的被子上,却被柳嘉祯提了起来:“好了,回去吧,脚不要用力,明天就好了。”

夏南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谢,一会才发现柳嘉祯在等她给他腾床位,泪眼朦胧地挪下床。

小黑蛇看不懂这两个人类到底在干什么,主人很粗鲁,小娘子很委屈,它从来没有见过有雌性能进主人的房间,也不知道主人还能把人弄哭。

不是直接杀吗?

*

梅嬷嬷起来看一看夏南箐,发现她不见了,心里一跳,转念想了想,提着灯笼去东厢看看。

夏娘子为了让柳家嫡子,早早准备的接风宴没了,柳家嫡子还被扣上了蛇妖附体的传闻,别说夏南箐心里不太放心,要过来看看,她心里其实也惦记这事。

家主在书信里反复说过,柳家对夏府恩重如山,没有人伺候,被妖魔般对待,这像是对恩人的样子吗?

夏南箐愧疚,她也愧疚。

她没有资格指责主子,更没有资格教主子做事,但黄老爷,在柳家一事上,表面上看着心急热衷,实际上事情总是很糟糕,他急慌慌地说要给柳嘉祯找道士,说担心蛇妖在柳家大郎身上久了不走,落在人耳朵里,柳嘉祯就是蛇妖,主子都这么说了,府里上下撒雄黄了,还能有假吗?

这事绝对假不了!

看似无心之举,实则暗中推波助澜。

梅嬷嬷心事重重地往东厢走,没有留意到一个人影藏到了园子的树后。

那个人手里拿了两个袋子,袋子里全都是蛇,他先放到这里,等时机全放出来,夏南箐的东厢是最安全的,没有人会过来发现这里的秘密。

很快就走到房门前,梅嬷嬷果然看到里边有灯,刚想敲门,忽然听夏娘子低声啜泣的声音,像埋在床褥间,一会儿,是柳家大郎的声音。

梅嬷嬷愣住,手停在门上,再一想,不可能的,正要敲下去。

“真的很疼……”夏南箐的哭声。

“一会就好。”

梅嬷嬷的手又犹豫了,这,不太可能,她看着夏南箐大,夏南箐在男女之事上到现在还不是很懂,哪怕和司马府定了亲,她不是害羞,而是对她说,梅嬷嬷,夏府有救了。小姐妹邀的出游赏花,她推掉了,接着便去了锦州,说要更努力,才能使夏府好。殊不知那小姐妹们的邀请,实际是安排给司马言看看夏南箐的,夏南箐比较了一下,觉得还是学业重要,要赶上一场老夫子的亲自授课,非常难得,所以走了。

梅嬷嬷不知道的是,哪怕前世,夏南箐和司马言成了亲,夏南箐对这事依然不热衷,懵懂半生,司马夫人给司马言纳妾威胁夏南箐,夏南箐反而心里大松一口气。

夏府完全占据了她全部心神,如果作比喻,夏府是夏南箐的白月光朱砂痣,是心之所向,夜晚的辗转反侧,无人能挤入它们之间。

梅嬷嬷想,现在夏娘子大了,马上及笄了,人开窍是一瞬间的事,她看着柳嘉祯比司马言好,也许,柳嘉祯打开了夏南箐的心门。

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她转身准备走,门却这时候开了。

夏南箐打开门,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悄悄拭去眼泪,没想到看到梅嬷嬷站在这里。

梅嬷嬷装作刚来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起来没看到你,想娘子在这,便过来看看……娘子怎么哭了?”

上下打量夏南箐的衣裙,抬头看,并没有看到柳嘉祯相送,用完后打发夏南箐似的,而夏南箐一幅还不知道自己受了欺负的样子,梅嬷嬷心里更不舒服。

“哥哥给我正骨,太疼了。”夏南箐见到梅嬷嬷,刚刚收了的眼泪似乎又要出来,挨着梅嬷嬷,脸靠着她肩膀。

梅嬷嬷讶然,低头看夏南箐明显没那么肿了的脚,夏南箐看着虽然娇,但还是一副闺中女儿的懵懂纯澈情态。

她误会柳家大郎了,脸上燥热。

她刚刚心里埋怨柳嘉祯这么对夏南箐,是对夏南箐的不尊重,哪怕夏南箐是家主,哪怕她不喜司马言,但是东窗事发,受累的永远是女人。

柳嘉祯不仅没有不尊重夏南箐,还做了好事。

她自己犯了不查便定罪的错误,且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和黄老爷之流有什么区别。

柳嘉祯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他穿上了外袍,看上去还没有就寝,被夏南箐打扰到现在还没睡。

梅嬷嬷更内疚了。

“明天不要让她出门,养两天,不然还得再正一次。”

梅嬷嬷谢过柳嘉祯。

“阿箐,你听到了吗?”

夏南箐点头。

“如果再乱走,我亲自再给你掰。”

夏南箐刚好转的脸色又白了回去,连忙摇头。

老朱主虽然正骨也痛,但是他慈悲心怀,很替伤者考虑,且夏南箐是他看到大的,多多少少能感觉到老朱主的温和,柳嘉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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