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就有些不舒服,站在后头道:“个体户的东西为什么不可以吃?这家豆花摊做得很干净,蛮好吃的。”
有时候,钟卉觉得江晟这人很奇怪。明明他在工厂的时间比她还长,但自打他下海后,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行事作派很快转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工厂在他身上几乎没留下什么烙印。不像她,好像一辈子都抛不开纺织女工的烙印……
禾禾听到妈妈的声音,欣喜地扑了过来,抱紧钟卉的大腿:“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江晟看到钟卉,胸口那股窒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脸色便跟着冷峭了起来。
一晚上的长途火车,钟卉面色苍白,唇角浅淡,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江晟目光落到她隆起的腹部,强压了几天的怒火腾地烧了起来。他不懂她为什么挺着大肚子还要这么拼,是为了跟他叫板吗?
江晟脑中闪过倪奇正的话——钟卉现在赚的钱已经足够养活她和孩子了吗?难道以后他在她的生活里可有可无?!
想过这,江晟眼角猛地抽搐了两下,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
钟卉很累,已经无暇顾及江晟的心情。她牵着女儿的手,走到豆花摊前:“来两碗甜豆花!”
禾禾看到妈妈如同看到大救星,开心对江晟道:“爸爸,我不去下馆子,我要跟妈妈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