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话长……不知从何说起……」我左思右想,到底要如何应付呢?
莫元甚有耐心,「凌师兄请慢细说,在下愿洗耳恭听。」
修真界讲究强者为尊,纵使这位莫元大叔的年纪,都能当我爹了,还是要尊称我一声师兄!
我暗自侥幸,幸好无缘无故泡了一回温泉,便筑基了。
原身虽也是这等修为,但我的灵魂却毫无修为,追不上□□的修炼程度,很容易被同道之人看穿,如今虽未稳定,但任何人定猜透不出这具身体修为曾下降。
辗转思量,忽低头一看,撞上了婴儿幸灾乐祸的目光,不由得心生怨恨,这家伙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真惹人厌!
忽灵机一动,私生女我都编得出,如今再编一回,或几百回便是了,何须费神烦恼?
遂我一副严肃,一本正经,滔滔不绝地讲述当时的光景,用精湛准确,不失趣味性的形容,描述那段惊心动魄的奇历,如何锲而不舍追赶那条英勇无比,机智无双的野犬,然后就在得手之际,中途杀出程咬金,一位不知名,神秘莫测,来去无踪的美艳女罗剎,其修为深不可测,一招灭掉了众人,随后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婴儿于我讲得口沫横飞之时,倏地大开眼睛,在脑海冷笑,传声道:『女罗剎?』
我一顿,差点被口水呛着,弄得思路被打断了,急中生智,赶紧收尾,免得将好好的故事,弄得虎头蛇尾。
莫元一众人听的目瞪口呆,半信半疑,不禁追问道:「既然如此,凌师兄是如此逃脱魔手?」
这一问,我早已准备,用感激流涕的语气真挚道:「乃是一名得道高手忽然冒出,救我一命。这位恩公施恩不图报,不慕名利,纵使我百般挽留,他依旧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便宜师父好奇心起,追问无中生有的那位高人的容貌,我尽情发挥吹牛的本领,描述出一位奇装异服,特立独行的隐世老者。
莫元一众人等与便宜师父陷入了沉沉的默然。
随后还是便宜师父出声道:「世上无奇不有,大千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隐世高手也多不胜数。」
莫元颔首认同,再次出声道:「深感相告,不胜感激。原本还想和贵教众弟子切磋,可惜临行前,恩师千叮万嘱,要早日归去。未免违抗严命,使恩师久候访问消息,在下无暇久留,需速回教里,还请敬谅。来日定登门拜访,赠薄礼还恩。」
与便宜师父拜谢后,便浩浩荡荡,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我轻舒一口长气,终于将麻烦鬼送走上了,这一劫总算过去了。
不料,便宜师父忽喝声道:「孽徒跪下!」
我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连连扑通跪下,膝盖都磕裂骨头了,痛得咬牙切齿,脑海还传来婴儿的嘲讽,『笨蛋!』
便宜师父扫视一眼我怀里紧抱的婴儿,恨铁不成钢地责备道:「前几日非不应已用纸鹤传音,将一切事情诉尽于我。蠢货,让你外出一趟,乃是给予锻炼的机缘,并非让你沾花惹草,弄出一段露水情缘!」
这非不应,竟给小鞋我穿!我怒了,嘴上依旧诚恳道:「师父在上,徒儿知错了。」
便宜师父怒发冲冠道:「别胡乱敷衍为师,你根本毫无悔过之心。虽你告诉非不应,乃是与凡间女子结合所生的胎儿,但为师观你气象,阳元未泄,依旧是童子之身,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便是你和女子神交了。」
神交是什么鬼?我惊住了,同时也为惊讶为何这便宜师父看了几眼,便知晓我的身子清白啊!若非修真之人,还有透视能力?
我双手护胸,可不想被老头子看光光。
婴儿难得好心解释道:『神交乃是指你于梦中与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这技能只能和同为修真之士才能做。』
我哑口无言,梦里也能产子?难不成狗也能生蛋?
思绪立刻天马行空了起来,越想越心惊胆魄!还不忘提出一直以来忘记提问的问题:『听闻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只是外出一个月,怎么我说生出女儿,无人怀疑?』
婴儿讥笑,『众所周知,修真之人,生子只需半个月。无论男女,皆有生育功能,无奇不有。纵使有一日,你说生出几头野狼,其他人也会误以为你与狼妖结合,不会怀疑半分。』
我目瞪口呆,这个世间委实……
便宜师父逼视道:「说,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女修!咱们门派乃是光明正大,敢作敢为的宗旨,不可始乱终弃,存子去母,若让外人知晓了,成何体统!你快快告诉为父师,这婴儿的母亲乃是何人!咱们准备三书六礼,上门提亲去!」
我去……去哪里找这么一位女子给你啊!天啊,快给我一块豆腐撞死吧。
「徒儿……徒儿……」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应付的说辞!
「你还不快说,若再嘴硬,门规侍候。」便宜师父碎碎地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