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为了你向我开口,是铁了心要和你在一起。’
‘只要她能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她。’
她这个姐姐应该是很喜欢池琰吧。
沈欢妤走到阳台,晚风轻抚。
她看着斜对面的那栋楼,池家。
门外花园那棵她当初爬过的树已经不在了,只留个树桩在那边。
想来也好笑,她当初明明那么小,还是初见,就这么执着地帮助他。
大概是见色起意?见到池琰顶着一张合她心意的脸,她就巴巴地帮他去上刀山。
沈欢妤不清楚那枚戒指当年是什么原因会被扔到外面。
可她永远都记得他那双被灌木丛割伤流血的双手。
池琰说那是他走丢的一个亲人留下来的唯一信物,沈欢妤愈发好奇那位走丢的亲人是他什么人。
晚饭的时候她就向家里的徐阿姨打听过池家的事情,池琰父母尚在,并且他还有两个弟弟,只是前几年池琰的爷爷去世了。
没听说过还有什么走失的亲人。
等改天颜蓉心情好些时,再去问问那个戒环的下落。
她是真的已经有让颜蓉把戒指给池琰,并且她还特地强调了一定要记得。
到底是时间太久,颜蓉工作太忙了忘记。还是对于颜蓉来说,她这个小女儿的事情并不重要,所以也不需要重视…
小孩会把一件在大人眼中的小事看得很重,大人却非常擅长毁掉小孩的期盼。
翌日。
十点半,沈欢妤被一道强光亮醒,眼皮一时睁不开。
随着她倦意地吟咛一声,陈安岚将窗帘全部拉开,走到床边掀她的被子:“该起床了沈欢妤!”
陈安岚很少喊她全名,沈欢妤愣是清醒了不少,揉着眼睛哑声问:“奶奶,谁又惹您生气了?”
“除了你妈还有谁?”陈安岚在床沿坐下,“你妈一大早的起来不见你下楼吃早餐,话里话外说我惯坏你,说你整天在老宅是不是也从不早起。”
沈欢妤又闭回了眼:“这有什么好说的?”
“她说你姐姐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每天准时六点起床,晨练之后看书,没有间断一天间断。”陈安岚,“你妈就说你都高二了,怎么被惯的一点也不懂自律。”
陈安岚抱怨着:“意思不就是说我惯着你吗?把我的教育方式不对。但你姐姐小时候被她教得像个机械人一样,见长辈都不会笑一个。这样的小孩她就好了?她好意思一大早在那指桑骂槐?”
沈欢妤心里暗叹,不过就是她和沈星柔的性格和生活方式不同,都能被她们之间作为对抗武器,沈欢妤也真是服了。
她无奈从床上坐起,脚尖点地突然想到什么:“妈妈难道是想让我以后也每天早起晨练?”
虽然她也认为晨练有益健康,但她是个‘熬夜冠军’,早起对她‘伤害’很大。
接下来的两天她没有早起的习惯,刚回这个家,她还是该睡睡,该吃吃。
颜蓉和沈致凭经常很忙,也不会管她,更不会找她聊天。
尤其是颜蓉,公司和医院两头跑,沈欢妤就从没在颜蓉脸上见过笑容。她也想陪颜蓉去医院看望姐姐,颜蓉却说没有必要。
有时候她在客厅坐着,主动向从公司回来的颜蓉和沈致凭问安,他们甚至能作视而不见。
这样一搞,总叫她心里加沉几分。而她也只用‘算了,他们只是太忙’的话自我安慰。
直至今晨,陈安岚收拾行李,订好了机票准备启程去国外见她的小姑沈致妍。
陈安岚从电梯出来,身后跟着推小行李箱的沈欢妤。
客厅沙发坐着的颜蓉和沈致凭放下咖啡,同时站起了身。
沈致凭:“妈,行李收拾好了?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遗漏的。”
陈安岚故意挑刺:“你这是巴不得我走呢?”
“您哪里的话。”沈致凭讪笑,主动接过沈欢妤手里的拉杆箱。
几人一起送陈安岚到门口,司机帮行李放上后备箱。
三人向她道了一路平安。
陈安岚站在车门前,顿下脚步,扭头深凝着沈欢妤:“小妤,奶奶从来没离开你这么久。你记得乖乖听话,按时吃饭,别闹了胃疼。在家凡事都要听你爸的,还有……”
“哎呀奶奶,”沈欢妤无奈打断她,“您就放心好了,我不是小孩了,在家您不用担心。”
陈安岚右手抚上她的脸颊:“记得常给奶奶打电话。”
“嗯,”沈欢妤说,“奶奶到了小姑那边记得打电话报个平安。”
颜蓉平时讲究时效,见眼前的祖孙拖拖拉拉,忍不住道:“妈,欢妤都多大了您别太操心。再说下去飞机要赶不上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陈安岚的脸色瞬变,讥讽说:“这几天倒是辛苦你,忍我这么久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