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抓住了,在逃命的第三天。村民发现了那些被啃食的野菜,顺着痕迹,把两人一网打尽。
林姝亲身体验了身子主人的痛苦,她被一个村民扯着头发,一路拖拽回了村里。行进间,头皮犹如被撕裂般剧痛,她跟着身体的主人一起呻//吟。
不想这个小时竟是个烈性子,这种情况下还在痛骂村民。
“……禽兽!我要是能出去,一定要把你们的罪孽公之于众,让警察把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抓起来!”
你这是在激怒他们啊!林姝脑子嗡嗡的,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果然,领头的人笑了一下,“这么能说啊?既然这样,那就先把你的嘴缝起来吧。”
林姝无法形容这种感受,尖锐的针穿过皮肉,后面带着粗糙的线,就像钝刀子拉肉,每一次颤抖都会让疼痛再一次加深。缝嘴的人动作十分粗鲁,时不时那针尖就会刺破舌头牙龈。
等整张嘴被缝上,林姝已经痛到麻木,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像条快被晒干的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咚。”围观的人群突然让出了一条路,村长拄着拐杖慢慢走到了她身前。
他用拐杖戳了戳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语气冷漠,伪善道:“不要犯了杀孽,把她手脚打断了,扔后山那口枯井里自生自灭吧。至于另一个,阿兰,送你了。剩下的人,收拾收拾,跟我下墓拿宝贝去!”
“好!”人群爆发出一声欢呼,仿佛他们不是在杀人灭口,而是在庆祝节日。
两个男人出列,一个把这幅身子的师兄拖走了,不知前往何处,另一个拽着小时的脚往后山走去。
林姝跟着身体主人一起,和那个师兄遥遥相望最后一眼,在无声的绝望里等待死亡。
不成想,折磨才刚刚开始。
男人把人拖到了枯井旁,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美工刀,狞笑着拉出她的手,找准了指头根的位置,慢慢地开始磨骨割肉。
那刀钝的很,需要一点点地磨才能切断指骨。林姝像小时一样,在折磨里忍不住的尖叫,撕裂了刚刚缝起来的嘴。
等割下十指,林姝心里只剩下了麻木,甚至起了求死之心,可困在这幅身躯里,她除了感受痛苦,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那男人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抬起她的手臂慢慢地往后拧,像拧麻花一样,直至扭曲到人类达不到的弧度。
还没完,他从旁边拿起了块石头,掂量了几下,似乎不满意,随手抛开然后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里搬着一块大石块。
“噔——”
那是石块摔砸在人大腿上的声音,如此反复数十次,整个下半身血肉迷糊,骨碎筋断,男人终于满意了,扔掉石块,站着静静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
半晌后,他拎起已经半死不活的人,留下一句:“别急,我会去拿个东西镇压这井,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别想逃出去。”
然后他手一松,把人扔了下去。
林姝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只在他说话时稍稍抬起眼皮,把这人的嘴脸刻在了心底。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她还没死,用尽全力抬头,望向那碗口大的天空。
没一会儿,那井口就被什么东西盖上了,四周只剩一片漆黑。
在如此绝望的境地下,这个可怜的女孩终于死了。
林姝在她死去的那刻骤然清醒,入目虽然还是一片黑暗,但是头顶的井口敞开着,身旁的蓝牙身上还传着热气,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我懂了。”她对着黑暗轻轻说道。
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林姝皱眉,往旁边挪了几步,眼睁睁看着麻花辫摔在了地上。
接下来是刀疤脸,他似乎用了什么道具,落地姿势虽然狼狈,看上去倒是没怎么受伤。鸭舌帽最后一个跳了下来,脚步轻盈从容。
对别人来说刚刚那只是一瞬,对林姝来说,她是实打实过了三天非人的日子,此刻还未从恨意中回神,神态冷漠地看着众人。
刀疤脸看向林姝,却被她身后的厉鬼吓得倒退了几步,而后拿出道具卡示威,恶狠狠地说道:“你果然和祂有交易。”
趴在地上痛得直抽气的麻花辫抬起头,看到鬼的那瞬间又是一声尖叫,四肢并用滚爬着远离林姝。
鸭舌帽的反应没有他们二人激烈,只是微微弓腰,做出了防备姿态。
“小时,可能要委屈你一会儿。”林姝没有理会三人,转头对着厉鬼说道。
获得首肯后,她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地上的人骨一点点捡起,放在衣服里。
等确定所有骨头都拿了以后,林姝抱起衣服,搭上蓝牙的肩,淡淡道:“蓝牙,走了。”
狼人借力几个跳跃,轻松回到了地上,徒留井底三个玩家面面相觑。
“玩我呢?”刀疤脸脖子上青筋凸现,一副随时会暴起杀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