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无数次思考为什么,哪怕后来懂得了这种区别对待的理由也还是在问凭什么。
此刻令她难受的已经不再是这种区别了,而是那时候把一切情绪内敛压抑的自己。
没有言语,没有眼泪。甚至谢殊均垂眸都无法完全看到她的表情,可是她太安静了,他在岁月中一点点磨去的安静久违地重现在她身上。
压下心里很不敬地对沈家父母的怨愤,右手抚上她的脸颊,顺着脸廓向下,然后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菁菁,开心点儿,他们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
沈菁被托着下巴微微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在深邃的目光里捕捉到他的心疼和担忧。
是的,不开心的东西远远抛开。
沈菁会有自己的家,会有人毫无保留地爱她。
况且在这低落什么,她想要和谢殊均活下去,和他自由地活下去,和他在自由的生命中一起走到他们时间的尽头。
沈菁绝对不能沉浸在伤春悲秋、顾影自怜的无用之中。
“嗯,你最重要。”沈菁又抬了点儿头,亲亲他的下巴。
谢殊均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抱紧她脸贴在她头顶。两人相拥,动作比言语更快让气氛变得温情起来,那种让谢殊均深感不爽的安静也变成爱人相伴的安宁。
忽然,沈菁问道:“你今晚不要跟我检验真理了吗?”
谢殊均闻言手臂松了松,下意识去看她。而沈菁依然靠在他怀里,也适时抬头看向他,两人对视了会儿。
他问道:“你确定想?”
日日夜夜都想要,但对谢殊均而言,倘若沈菁不想,那其他的一切都做不了主算不了数,她的意愿永远是他最重要的衡量标准,能打败其他所有考虑。
怀里的人翻身坐到他小腹上,看着他眨眨眼:“确定,我想要你爱我。”
轻笑两声,谢殊均一把拉住她,反身将她按在床上,欺身覆下,含住她的粉唇,一手落在她腰间,体温灼烧着她的肌肤。
沉醉间,她听到他说:“菁菁,让我来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举行婚礼的日子近在眼前,婚服酒店什么的都已经敲定下来,最后三四天,沈菁终于有回到了以前清闲自由的生活,谢殊均也终于不用再继续下班还要忙碌的日子了。
这个必须要感谢林岚帮他们分担了许多。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保持状态等待五月二十一那天了。
“嗯哼,你放心,一定亲自交给你一个美艳动人的妻子。”沈菁在他脸上亲了下。
“这个‘亲自’用得很好,这么棒那二十号晚上给你放个假。”谢殊均赞扬奖励一套走,揽在手臂上的手抬起捏捏她脸颊。
沈菁“哇”了一声:“真的吗?那,嗯?不对啊,放什么假?”
对上她疑惑又似有猜测的眼睛,谢殊均嘴边笑容加深,神情更加符合他端方君子的人设,不说话,也不避开她的审视。
沈菁迟疑着不是很确定:“你觉得你的变态程度跟我想的一样吗?”
谢殊均闻言极为配合地思考了下,才认真道:“不一样。”还不待她松口气,又继续说着没说完的后半句:“应该比你想的过分一点。”
似乎怕她没听清,他再次强调:“一点吧,应该没有太多,菁菁,你要允许一个范围内合理的增减。”后一句说的颇有引诱的味道。
可是,你这两个“应该”含义好像大不相同啊。
沈菁瞪圆了眼,望着他难掩震撼:“你能这么说出口的时候,就说明已经不是你说的那么一点点了!谢殊均,你真的好烦啊,对女孩子说这种话,差评,一定差评!”
被指责的人不为所动,淡定反问:“那你要放假吗?”
“放什么假,我什么假还需要你来放?”刚说完,后知后觉意识到,下一秒就骂他,“你不要脸!”
二十一号结婚,二十号晚上放假,就一个晚上,谁稀罕!
从她的反应里,他仿佛看到了满屏的感叹号,像小猫气得呲牙咬尾巴,小爪子挠出了残影也半点儿没挠到他皮肉上。
“那你是不要了?”
“……要。”
禽兽谢殊均,包藏祸心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