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拨通,便被接了,耳边跟着就是一句:“你居然怀疑我,你不相信我,这真令人难过,尤其令刚刚结婚的人难过。”
电话刚接通便听到爱人耍宝的声音,这无疑是令人心生愉快的,谢殊均忍不住勾起唇:“菁菁,没按时吃饭,这好像是你先违规了吧。”
那边做作的“嘤嘤”声戛然而止,沈菁眼珠子一转:“怪我,工作的太过忘我,你放心,没有下次!”
他才不相信这话,也不能放心,这话说的不是一次两次了:“要好好吃饭,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劝说的话还是那些话,说了近十年了。
但沈菁觉得就今天而言,这责任显然不只是在自己,手中的笔一搁,控诉道:“我才吃了早饭两个多小时,根本就不饿。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这么晚吃早饭怪谁!”
怪谁,当然是有他一份责任的。
谢殊均有瞬间的哑口无言,随即轻笑一声:“对,怪我,这样吧,下次我们提早一个小时,你也提早一个小时起床。”
沈菁:“?”
这是人说的话吗?如此让人心凉。
朝阳在一旁幸灾乐祸:“恭喜你,回到正常作息时间。”
这不是,这不是啊!谁正常作息时间七八点就上床去了?还不能玩儿手机!
那头没了声音,谢殊均也不是很意外,只是喊她:“菁菁。”若无其事的仿佛是她多想了。
“你在吃饭吗?”沈菁冷静问他。
“嗯,在吃。”谢殊均回答。
“有人在你旁边吗?”她继续冷静。
谢殊均抬头便看到了赵雪松竖着耳朵眼睛跟电灯泡似的看着他。他都忘了这还有个八卦得不行的赵雪松了,也明白了沈菁问他的原因:“……有。”
努力保持的冷静破功,沈菁一巴掌撑在头侧:“啊,最近一个月我都不会去你医院了。谢医生,你现在是个形象毁损的赛车手了。”
刚想说什么,对面的赵雪松十分没有边界感地抻长脖子:“谢医生,提早一个小时是多久开始啊?”
“……”谢殊均嫌弃地往后仰仰。
“算了,还是两个月吧。”显然,沈菁是听到了。
“……”福利和快乐被长期剥夺的谢殊均冷冷地看向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地做了个口型“滚”。
见赵雪松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后,才收回视线。
“菁菁,你说什么,刚跟你说完他们就走了。”谢殊均声音温和,眼睛都不眨地说瞎话,全然不顾对面赵雪松一脑门儿的问号。
“呵,你猜我信不信。”沈菁才不信他的鬼话,看了眼时间,“行了,不跟你说了,你赶快吃完饭还能休息会儿。”
饭还剩大半,谢殊均“嗯”了声,然后问道:“那你要不要来接我下班?”
“嗯?你是在诱惑我朝令夕改吗?”沈君主质问道。
谢美人非常坦然:“对,那你要来吗?”
他清润的声音放低了些,从听筒里直接钻进耳朵,她又回想起昨天夜里,他嘴唇摩挲着她的耳廓,一声声唤着她。
色令智昏。
沈菁脸热起来,那种酥麻和痒意如若他唇瓣和手掌抚过。被诱惑的人不知不觉中一步步走进猎人的圈套,无力抵抗也心甘情愿。
她听见自己声音娇软:“好。”
挂了电话,还有些迷迷糊糊,就听得一声:“呵。”
“……朝阳,你真不可爱。”沈菁将脸红心跳一收。
朝阳看着她,冷笑一声:“要不我们对个暗号吧,你们要说些闺房私话、干些闺房之乐的事情前给我打个招呼,我屏蔽及时点,这样可能能保持现在的可爱程度久一点。”
沈菁义正言辞:“你这是污蔑,你的不可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待它反驳,又语重心长教导它:“阳阳,成熟的系统要学会自己清理文件,咱不该听不该看的就别听别看。”
它才不吃她这套,斜眼睨她:“清理垃圾那样吗?你终于意识到你们的言行给我带来多少废料了?”
她当然不承认:“别胡说,你这孩子就是牙尖。”
朝阳呵呵:“沈菁,你装疯卖傻的样子跟真的一样。”
“谢谢,过奖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