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在他晃神之际,杨楠便直冲洪成的命脉扎去。安世奇看他出刀快准狠,洪成根本来不及躲闪,就本能地挡在前面,绣春刀便直直插在了他胸口,用尽相当狠辣。致使安世奇连连后退几步,口吐一口鲜血。
安世奇反身之际,提手拿剑刺向杨楠的手臂,这才得已脱困。眼看着寡不敌众,安世奇知道再这么硬抗下去,这几位长老的命也得交代在这里。这才嘴里默念着他爹的名字,抵挡着身边的锦衣卫们,一直往门口退。
回头对洪成道:“快走。”
就这会儿功夫,他们几个已经不同程度被砍伤了多处,安世奇被伤到了要害这半天功夫,已经虚耗了很多内力,脸色发白。
杨楠趁胜追击,连连将他们逼到绝处。白莲教其他几个人舍命向外面跑了一阵,发现锦衣卫没中计,才返回去,拦住了不断往监狱里冲的锦衣卫。
有了外部人的接应,锦衣卫两头顾及不过来,安世奇他们才有机会退到门口。
杨楠怕他们出了门就不好控制了,便几个箭步窜到门口拦在那里。安世奇这半天功夫已然知道他的软肋,知自己不太能发挥出全部功力,就让洪成用剑直击他腋下位置。
果真管用,几番下来,杨楠也受了伤,气势弱了下来。最终还是让安世奇他们几个逃出了昭狱。
锦衣卫的人一路追赶,还是跟丢了。
安世奇他们来到京城的一处秘密据点,张玲玉焦急的等待了好久,终于等到他们回来,却看到安世奇受伤了。
几个人扶着他躺在床上,张玲玉帮他查看着胸口处的伤,“怎么伤这么重?”她回头看着被救出来的几位长老,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张玲玉又问:“几位长老,你们的伤怎么样?”
洪成擦掉嘴角的血沉声说道:“世奇为救我,被那锦衣卫贼人伤到了要害,玲玉你是药师一定要治好他。”
玲玉刚刚看安世奇伤口,就觉着挺严重,但为了让这几位长老暂时放心,她便说道:“好,我看看,几位长老们也受伤了,快坐下来,静养片刻。”
“我们问题不大,你先看世奇。”
张玲玉点点头,这才把安世奇的衣服揪开,看着有一寸长的刀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她有些心疼地帮他擦血,抬眼看了眼正看着她有些虚弱的安世奇:“怎么样,疼吗?”
安世奇摇摇头:“别紧张”他说的有些许喘,“你的医术没问题的。”
张玲玉点了点头:“你别说话了,免得血液流动太快,我这就为你配药。”
手里鼓捣着各种瓶瓶罐罐,看起来还算镇定的张玲玉,但微微抖动的手证明,此刻她有多么地担心安世奇,作为未来的白莲教的药师,很多时候她都是冷静有分寸,可这会儿也有些难受。
昭狱内,待侯星承赶到的时候,杨楠正在布控锦衣卫全城戒严,搜索白莲教余孽。
“什么情况?”侯星承看着被打凌乱的狱内,问在一边逼问刘庆峰的杨楠。
“白莲教的余孽劫狱,让那几个老不死的逃了。”
侯星承反手就给了杨楠一个巴掌,“废物。”
杨楠捂着脸,咬着后槽牙,略微低着头,眉眼里充满杀气,忍气吞声地说:“是。”
作为曾经的锦衣卫指挥使,被上位后的魏忠贤调为副指挥使,空降侯星承为指挥使,他并不服气。
见杨楠这一副服软的样子,侯星承才消了些气,问道:“你不是都部署好了,怎会被劫走?”
“是我低估他们了,不过有他们的老帮主在这里,不怕问不出他们的下落。”
“哼,本指挥使可没那个耐心。”说着拿起手里的绣春刀,侯星承一转身就刺进了刘庆峰的腰腹处。
杨楠才要阻拦已然晚了,看着被绑在那里口吐鲜血瞪着他们的刘庆峰,颇为可惜。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只听侯星承说:“把这个反贼吊在城头,贴出告示捉拿逃跑的反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一甩手出了牢房。
“是。”
待侯星承离开后,杨楠才才起头,走到睁着眼没了呼吸的刘庆峰跟前,右手搭在他的眼睛上,将他的眼睛合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也是个硬汉子,可惜了。”
安世奇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在张玲玉给他上了药后,第二日都没醒。洪成问道:“玲玉,怎么回事,世奇怎么还不醒?”
张玲玉把着安世奇的脉,片刻后道:“许是药里有一味药有安眠作用,以互住心脉,无生命危险,洪老放心。不过……”
“不过什么?”
张玲玉握着自己的双手,欲言又止地才又说道:“世奇哥这个伤倒是稳定了,可我发现除了这个伤,真正麻烦的其实是他的老伤。”
“老伤?”其他几个人就不解了:“没听说世奇之前受过什么伤啊?”
张玲玉也摇了摇头:“看伤口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