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房花烛夜,良人多苦恼。
环采阁内,一派喜乐。
自打花魁竞选后数月有余,想见白砚之的恩客排着队约,甭管价格多高,都有人愿意出。
不过白砚之一天也只见一个,这个名头道为她带了许多便利,至少不用再看人脸色。
青梅把她当摇钱树,也就顺着她来。
只是,之那日之后,萧楚仁没再来过。
一个百无聊赖的下雨天,环采阁也少了往日的吵闹,清静了不少。
白砚之半日不见兰儿踪迹,正好无事就一路从楼下晃到了楼上,四处观望寻兰儿。走廊里静地听不到其他杂音,只有偶尔各种房间里传出来的蜜语。
走着走着就到了走廊尽头,发觉无路,白砚之泄气地打算反身。
不巧,听到其中一个屋里说话的声音,并不似其他间男女间呢喃,反倒是几个男人……
这声音,放在这种地方,就显得尤为怪异。
“我打探过了,帮主和几位长老都被关押在大理寺,至今未行刑不知道朝廷有何意?”
只听另一个男人说道:“怕是想引我们出来。”
“少帮主那我们怎么办?”
“等他们提审的时候想办法劫狱。”
屋外的白砚儿无意中听到劫狱,吓得一哆嗦,气息幅度不自觉变大,惊动了屋里几个人。
“谁?”
白砚之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赶忙往另一边拐角闪去,哪知刚站定,就看到从楼下走上来的萧楚仁。
看到慌慌张张的白砚之,萧楚仁意外地挑挑眼,双手背在身后,略俯低身子:“哟,白姑娘哪儿去,这是专门出来接本王的?”
白砚之紧张地舔舔唇,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惊吓里转过神。
表情奇奇怪怪。
萧楚仁看出了异样,他抬起头望着白砚之来的方向,随后又扫向她,了然地背起了手,等着她说话。
白砚之见这人没有离开的意识,强自稳住心神,这才看清前方的人,是上次抓了她一晚的王爷。
青梅说这地方,千错万错都不是客人的错,不能和恩客结仇。想到此,白砚之一瞬间换了个职业化的假笑:“王爷,您来了。”
这副职业假笑,萧楚仁忍不住调侃道,“你这个表情,看起来不是很欢迎本王?”
“没有,青竹哪敢,上次那也是无意之失。”
她知道上次得罪了眼前之人,那日等她醒了,这人已经离开。一直担心他会报复,不过连日来倒没等来,这才放心下来。
只是今日碰到,到底没有那日的气势,回归了唯唯诺诺。
说话之际,白砚之还分神听着那个屋里出来人的动静,好像离他们越来越近。白砚之直觉,那些人如果发现她,很可能不会放过她。想着就抓起萧楚仁胳膊,一把将他抓到就近的屋里关上了门。
靠在门口才放心下来,还不时向门缝处瞧。
萧楚仁被她莫名拉进屋,也没生气,只是抬手半压着门框,也学着她那般往外瞄,什么也没看到,遂道,“你是不是经常用那种手段,对付客人?”
这来自头顶的戏谑声,白砚之才想起自己身前的人,滋溜一下从他身下窜出去,几步之外理了理衣服,才软模软样说道:“王爷误会了,那天是个意外。”
萧楚仁自是不信,半靠在门上,晃着扇子斜眼瞟着她:“你刚刚那一脸惊慌,可是碰到什么人了?”
白砚之不想惹是生非,摇了摇头,随口胡诌道:“王爷误会了,青竹只是多日不见王爷,想念的紧,屋里才更好叙情话。”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失了忆都没减几分,萧楚仁又岂会看不出来。
不过他挺吃这一套,虽知道是口是心非,但也没戳破。
用扇柄将她低着的头抬起来,两人的四目相对,白砚之本能的将眼睛转向了一边。
“刚刚还说想念本王,这怎么都不敢看本王的眼睛?”
“我害羞。”
“哟,这才哪跟哪啊,这就害羞了,那等下你要怎么办?”等下做什么萧楚仁没说,但白砚之在训练期间,也是被要求看过一些虎狼之书,言外之意她怎会听不出来。
白砚之眨巴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想着解脱之法。片刻后抬眼看着萧楚仁,问道:“王爷,这都还是白天,要不我先陪您喝点酒吃点茶?”
萧楚仁嘴角扬起个弧度,一脸暧昧不明。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树叶子因承受不住连绵的压力,向下低垂着头。有些昏暗的屋子和略显潮湿的空气,都让这个本就不算大的房间,更显沉闷。
“看来你懂本王说的是什么。”
白砚之顾左右而言他,尴尬地握着自己的手:“王爷说笑了,青竹只是觉的这个时间,这个天气,适合吃酒暖身。”
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