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缠上的第七夜】(2 / 3)

的腰肢,一个足尖掠地,连纵带跳,腾空而起,带她上了高处。

也是在这样一个时刻,赵乐俪余光瞥见了巷道之中的大致情状。

除了骎骎赶来的禁军,她还看到了另一侧雪地上,横七竖八瘫倒着大片侍卫的尸首。

是原先追剿她的那一批侍卫。

一剑封喉,死相极为凄惨。

想必皆是谢圭璋所弑。

赵乐俪挪开了视线,转回首,问:“现在去何处?”

“等一会儿,阿俪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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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长春坊,护国公府。

府内一片灯火通明,花厅里,岑姨娘打碎了酸枝木茶案上一组上好的黑釉茶盏,面容上灼色难掩,道:“老爷,大小姐被那谢魔头掳掠走了,可当如何是好,你赶紧想想办法!”

这组茶盏是赵闵心爱的藏品,如今被岑氏毫不客气地打碎,他心中无端生出一股子燥郁之气,但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按捺住愠气,道:“我也遣了家丁到外边四处去打探了,你先别急。”

岑氏对赵闵心不在焉的态度,颇为不满,嗔怒道:“半个时辰以前,太子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说大小姐落在谢圭璋手上,必死无疑。她若是真的死了,太子妃的位置,就轮到芷儿了!”

岑氏太阳穴突突直跳,道:“大内深宫之中的政斗,有多波诡云谲,你并非不知。芷儿这般年轻,嫁给太子,你让我如何不着急!”

岑氏已经在赵闵耳屏念叨了许久,他也有些烦乱,袖了袖手道:“这种政斗,不成功便成仁,我跟随太子,自然有我的成算,为了大业,为了博取太子的信任,我自然要做出表率。”

岑氏瞠目结舌,语调骤然变冷,道:“为了大业,你就要牺牲我们的女儿?!”

赵闵起身,也被激起了一些情绪:“你这是什么话,芷儿是我们的女儿,难道俪儿不是我们的女儿吗?”

岑氏冷笑一声,哂道:“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父亲?若是如此,你也不会为了仕途,将她流放至千里之外的姑苏城,一流放就是十余年!”

这句话俨如一枚针,不偏不倚,戳中赵闵的痛处,他也因此事,在官场之上,常被左右同僚戳着脊梁骨,纵使身居高位,亦难以硬气。

赵闵背过身,声音拔高一度:“你莫要再说了!”

岑氏被凶了一场,激起了委屈之意,负气道:“你们男人,普遍没什么心,太子不也如此,就说那位良娣,本是恃宠而娇,却因她的母家与太子政见相左,太子就砍下她的头颅,以儆效尤,太子的手腕也挺厉害,此事栽赃给谢圭璋,自己干干净净置身局外——”

“啪”的一声,俨若皮鞭鞭笞在空气之中。

赵闵气急败坏地掌掴了岑氏。

岑氏面容歪向一侧,瘫倒在地。

气氛变得滞重且晦涩,两人俱是怔愣住了。

岑氏自知失言,不当说这些僭越的话,当下软了气焰,捂着脸呜呜哭起来,翻起旧帐:“不论慈氏死了多久,赵闵,在你的心中,果真还是惦记着她们母女俩!慈氏阀阅煊赫,是高高在上的县主,赵乐俪是嫡出大小姐,我们母女俩,微末之身,登不得大雅之堂,在你心中算得了什么?”

这时候,被父母争执之声惊扰到的赵芷,撞见母亲被父亲掌掴在地,登时红了眼眶,挣脱开管事嬷嬷,扑上前去。

一对母女俩哭哭啼啼了起来。

赵闵显然被严重地刺激到了,看到妇人梨花带雨的面目,又注视着女儿兢惧的面容,饶是汹汹的火气,也被浇灭了去。

他心软了,忙不迭安抚道:“我不会让芷儿嫁给太子,你放心。”

岑氏似乎等着这一句话,渐渐收住了泪渍,问他有什么计策,赵闵说她不用管这些,安抚好母女俩的情绪,他吩咐张嬷嬷服侍她们下去休憩。

这一出鸡飞狗跳的闹剧,好不容易收了场,氛围安静下来,这一晌,赵闵坐在圈椅上,案台上的烛火不安地扭来扭去,橘橙色的烛火,薄薄映照着他的轮廓,衬得他行相颓然落拓。

大女儿是在昨夜突然失踪,很多人说她是被谢圭璋掳掠走的。

从获悉这一桩事体的那一刻开始,赵闵已然连续一日一夜不曾合过眼。

这一桩变故,完全不属于当初计策的一环,是所有人都不曾预想到的,赵闵也不曾预料到。

他永远都记得那一夜,来至大女儿的闺房之中,那一双酷似其母的秾纤眉眸,俨如一潭深湖,淡寂且平静地望向他。

这十六年以来,他不曾将大女儿接回临安,也不曾去姑苏城探望她,

是以,长时间不曾见,将她接回来时,赵闵是差点不敢相认的。

当初,糯米糍巴般大小的女娃娃,弹指之间,长成一位娉婷婀娜的少女。

一颦一笑,完美继承了她母亲的仪韵与气质。

这一瞬,赵闵心中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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