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黛拉带着两个看似和善交流实则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走进帐篷的时候,海格正坐塌了礼宾席中间的一排椅子,引起了周围不小的骚乱。艾斯黛拉看着那一堆金色火柴棍儿似的椅子残骸,忍不住犯起替人尴尬的老毛病来。明明后排这里有专门给他用魔法增大、加固的那个座位,海格是怎么做到这么视而不见的?
不过也就是她这种事不关己的还在这里像个甩手掌柜似的有功夫替人尴尬,塞德里克在那些椅子变成柴火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劳碌命的直接走过去帮韦斯莱先生一起开始修复那些破烂了。
艾斯黛拉只好耸耸肩,往道边挪了下,给后面进帐篷的人让开条道来,在一边等塞德里克忙完。
而海格则大声对每个肯听他说话的人道歉,其中包括两个对于他那蓬乱大胡子感兴趣的芙蓉的法国表妹。一边说着什么悄悄话一边看着海格偷笑的她们两个,各有一头漂亮的柔顺长发,其中一位头上斜插着一支小红莓发饰的姑娘,她的头发还是那种很有光泽的深红色。想来拥有媚娃的部分血统不只是会让他们拥有格外的美貌,还总会拥有一头优秀发质的头发。
“那是西格莉德和梅蜜,我们家的漂亮姑娘总比男孩子要多,怎么,要介绍你们认识吗?”加斯帕德发现艾斯黛拉把目光落在那两个法国女孩的头发上时,忍不住勾起笑容给她介绍道。“说起来你还是对长头发那么感兴趣,是吗?”
“我就是看看,可没什么奇怪心思。”艾斯黛拉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小姐姐的头发还被别人发现了这件事,怎么都觉得还是有一点变态的。
她这边企图和加斯帕德再解释下她这不算是什么特殊癖好,而塞德里克已经帮韦斯莱先生修好了椅子,收回魔杖朝她们走回来了。
“怎么了吗?”塞德里克看着她有些羞恼的模样冲她略挑了下眉毛,然后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在一旁笑的灿烂的加斯帕德。
“我们在说,黛拉其实更喜欢留长发的那一个。”加斯帕德抢先一步回答了塞德里克的疑问,一边说着一边还抬手优雅的拨拢了下他的栗色长发。
讲道理这个结论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从加斯帕德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有点挑衅似的,而且还让艾斯黛拉看向塞德里克的人时候有点心虚。
不过,塞德里克似乎无视了加斯帕德,只是垂着眼睫看向艾斯黛拉,默默思考着什么,表情里还有一点奇妙的委屈感。艾斯黛拉被定的有些不自在刚要别开眼神,他却不出声的对艾斯黛拉做了几下口型。艾斯黛拉歪歪头,示意他没看懂,他才走近些俯下身来,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
“要我留长发吗?”
艾斯黛拉有些脸红的赶紧摇摇头躲开,在加斯帕德看向他俩疑惑的目光中,支吾着拒绝他这善解人意的提议。“不用,现在…挺好的。”
艾斯黛拉暂时真的没有和人再讨论她的私人小癖好的想法。她假装咳嗽了两声,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些,环视了下帐篷,倒是很快找到了海沃德所坐的位置。他被安排在迪戈里夫妇身边,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
不过随着进到帐篷里的人越发多起来,连许久未见过的克鲁姆都走进来,再一次因为他的国际球星身份引发起另一场骚乱后,艾斯黛拉倒不再琢磨其他的了,和艾斯黛拉径直走向那边,坐了下来。而加斯帕德则先去了那群法国亲戚身边落座。
温暖的帐篷里充满了紧张不安的期待,嗡嗡的说话声不时被兴奋的大笑声打断。韦斯莱夫妇顺着通道慢慢走来,笑吟吟地朝亲戚朋友们挥手致意。韦斯莱夫人穿了件崭新的紫色长袍,戴着配套的帽子。
片刻之后,比尔和查理站在了大帐篷的前面,两人都穿着礼服长袍,纽扣眼里插着大朵的白玫瑰。弗雷德挑逗地吹起了口哨,那群媚娃表妹们顿时咯咯笑成一片。接着响起了音乐,似乎是从那些金色气球里飘出来的。人群安静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下一步该是什么,艾斯黛拉在座位里再次转过身来看着入口处。 德拉库尔先生和芙蓉顺着通道走来时,聚集在帐篷里的巫师们异口同声地发出叹息。芙蓉步态轻盈,德拉库尔先生连蹦带跳,满脸笑容。芙蓉穿着一件非常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周身似乎散发出一种强烈的银光。平常,光彩照人的她总是把别人比得黯然失色,但今天这银光却把每个人照得更加美丽。金妮和加布丽都穿着金黄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比平常还要漂亮。芙蓉走到比尔面前,顿时,比尔看上去格外的愉悦,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女士们先生们,”一个有点单调的声音说,艾斯黛拉看向那个司仪,发现他正是之前主持邓布利多葬礼的那个头发浓密的小个子巫师,了。而此刻他为了喜事而站在了比尔和芙蓉面前,“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庆祝两个忠贞的灵魂彼此结合…” “威廉姆·亚瑟,你愿意娶芙蓉·伊萨贝尔为妻,无论…?” 坐在前排的韦斯莱夫人和德拉库尔夫人都用花边帕子捂着脸小声哭泣。大帐篷后面传来了吹喇叭似的声音,大家便知道海格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