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店长拿起不明物,脸不红心不跳地夸她:“你这个粑粑做得好可爱。”
“……”
“这个是水豚。”她抽了抽嘴角。
店长连忙展露高情商,笑着表示:“打磨一下就好了。”
一旁的谢初禾停下手中的活,笑声拆穿了这个善意的谎言—打磨成光滑的粑。
在没有涂上最后的亮油前,祝星优不会多说一个字。
送进烤箱,但愿高温可以让这丑小鸭裂变成不丑的鹅吧。
“叮——”
三双眼睛都目不斜视地盯着巨变的发生,打脸的开始,让人失望,结果还是照常发挥。
一天下来得出结论:祝星优手不要可以捐掉。
毫不夸张的说她的手只适合做解析几何,不适合各项需要协调四肢的精密运动。
夜早就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深空,湿冷的空气在深呼吸时狠狠灌入。
打火机在大风里很难点燃,他走到那个避风的小巷,点燃猩红的火苗。
同烟一起滤过的就是这冷风。
笼罩着整个鼻腔和咽喉,腥味,来自边上的绿色垃圾桶。
他把烟头碾灭在涂鸦墙上,扔了,扫兴。
退远看那个黑色点刚好极具艺术性地出现在那只花豹的脸上,滑稽又荒诞。
那件卫衣被他松散地披在肩头,头发已经长到覆盖过了眉眼,唇上润着妖艳的红。
熟稔地走进附近的一家网吧,又是一天。
敲击键盘的声音还带着节奏,还在回想公交车上的那一幕,沉默了好一阵儿,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他莫名笑出了声。
他像是那种柔弱易推倒的小男孩吗?眼神有问题?那个人自我怀疑地回头看了眼后背及臀部。
“哥,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人偷拍了。”
自言自语的音量。
“许羡阳,滚回家去。”
……
“你就这样回来,都不给我带爱吃的鸡架。”林女士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江逸怀没有理她,把拳击包放在玄关的柜子里,回到了房间。
筋与骨的淬炼使他疲惫不堪,温热的水流过才能让他纾解。
任水流滑过他的颈部、锁骨以及分明的精心雕刻过的肌肉,抬手将泡沫抹掉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充满力量。
丝质的睡衣睡裤,垂下时会落在沟壑处,肩颈却往往是紧绷的。
黑发会在浸湿的状态下变顺,他很少用吹风机,因为每次吹完都会卷翘,他更喜欢头发湿润时的状态。
林牧云女士靠在门边:“江逸怀,你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
手里的笔停下,抬头时水珠顺着下颌线淌下。
“随你吧。”
“你每次都这样!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聊哎……”
林女士对着他扯了一大堆关于怎么把这么大骨架的小孩生下来,如何艰难,如何痛苦的话。
用以控诉他的不作为。
江逸怀本身对生日这样的节日没什么想法,他对收到粗制滥造的“江逸怀专属免责券”没有太多激情,何况这是林女士的受难日,所以一切本就应该尊重她的想法。
现在她却说自己无动于衷,令人有些头大。
江逸怀托着下巴,妥协了:“那就和同学聚一下吧。”
“好呀好呀,那就你自己决定吧。”敷衍的语气,早就被江逸怀看透,实际上就是为了把他打发走。
那扇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亚克力板,撕下膜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透亮。
他很难把“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会”这种话说出口,矫情又做作。
一般轻咳一声或者眼神示意比较适合他。
【江逸怀11.14:周六要补课吗?】
【止泻药:没有啊。】
【止泻药:周六不是你生日吗?】
两句话大概隔了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他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委婉的让祝星优先说出那句话,好在她反应过来了。
【江逸怀11.14:哦,忘记了,本来想问你去不去俱乐部。】
【止泻药:你怎么连生日都会忘记。】
故作轻松,是放下心来,本来还怕祝星优会忘记这个日子,还好她记得。
【止泻药:你这次生日可得好好办,不要向上次那样生日了还背词。】
这是警告,她好不容易记得这次生日,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像样的生日礼物,可不能向上次那样搞砸了。
说到上次就来气,正值中考关键期,祝星优忘记他的生日,出于补偿给他做了一张“江逸怀专属打骂券”结果却被他甩脸色,明明当时应该很需要出气筒啊。这人居然不领情!
【止泻药:那我帮你邀请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