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就捅开了。
箱子里面放了几件衣裳,旁边还有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拆开一看,里面果然是银子,不过不多,还不到十两,以及十几块手帕。看那针脚,应当是刘秋杏亲自绣的,每块帕子的下面都绣着一个黎字。
阿真先把这些手帕放进豆豆的空间里,然后重新将银子包好,拿在手里,大步往外走。
“哥哥,我找到家里的银子了!”
院子里争吵的众人闻言一静,刘秋杏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抢:“你这个该死的丫头!”
阿真哪能让她抢走,飞快地塞到了杨平手里。
杨平本来就想看看银子还有多少,如今东西到了他手上,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刘秋杏转身就要去儿子手里抢回来,阿真一把拉住她,同时对亲戚们解释道:“这两天,家里为了银子在闹矛盾。我和哥哥都听见她对陆嬷嬷说黎少爷需要什么只管来找她拿银子,我和哥哥不放心,叫她把家里的银子拿出来数数看,她却不肯,要么推三阻四,要么装没听见,被逼急了就骂我和哥哥不孝!”
大伯二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一直以为刘秋杏帮着黎家,只不过是叫一双儿女出些力气,过去帮忙干活,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能牵扯到银子。
刘秋杏急得破口大骂起来:“阿真,你这个死丫头,天打雷劈的坏种,竟然撬我的箱子!我真后悔当初把你生出来!”
那里面还有她平日绣的一些帕子,每一张都寄托了她对黎思远的想念。这东西可不能见人,不然她就只有投河自尽了。
“娘,怎么只剩下这些?”杨平已经打开了,数来数去也只有九两多。
刘秋杏的心跳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她紧紧盯着那个包裹,等看清里面并没有帕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已经管不了许多,虽然不知道帕子去了哪里,只要这会儿没有出现就够了。
大伯大步走过去,把杨平捧在手里的银子亲自数了一遍,然后黑了脸:“这点银子,连办阿平的亲事都不够!”
这些年国泰民安,加上又风调雨顺,因此家家户户的日子都比较好过,即便是农户,只要不懒,时间长了都能存下一些。
如今乡下的彩礼至少要五两,再加上办酒席,前前后后怎么也得花十两以上。
杨平大受打击:“娘,我虽然不保管银子,但心里也有数,一直记着账,这些年我赚到的怎么也该有三十两左右了。”
二伯气不打一处来,怒瞪着刘秋杏:“你实在太过份了!阿平是种庄稼的好手,地里年年都丰收,他还时常去城里打短工,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倒好,把儿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交给外人使用,老三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大伯母和二伯母也不落于人后,你一言我一语指责起刘秋杏来。
阿真和杨平不方便说的那些话,全被他们说了。
刘秋杏被众人指责着,一句也辩解不出来。她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时,阿真突然发现黎梦川来了。
黎梦川穿一身青衣直裰,腰间挂着一块成色中等的玉佩。单从长相和气质来说,比这些乡下汉子强多了。他就像一只误闯入野鸭群的大白鹅,让人无法忽视,难怪原主对他动心。
黎梦川原本不想来的,来叫他的小孩子话也说不清楚,只说杨家请他立刻过去一趟。他便以为是刘秋杏已经说通了一双儿女,接下来还会继续给黎家当牛做马。
从长远来看,他确实应该亲自关怀一下自家的免费长工。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来了。
哪想到刚走近,便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站在院门口听了一两句,发现势头不好,正要转身就走,阿真突然大声喊道:“黎少爷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不进来?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一点也不像个读书人。”
黎梦川闻言身形一顿。
也许她真的已经死心了,知道没有希望嫁给他,所以才会破罐子破摔,口出恶言。不过,她也太短视了,就算做不成正妻,如果她表现得好,将来也不是没可能做个妾。
给他做妾,不比嫁给泥腿子强多了吗?
黎梦川一边想一边跨进了杨家的院门。
见到他来,刘秋杏瞬间打起了精神,甚至还往外迎了几步:“你怎么过来了?”
“娘,瞧你说的,今天这事缺了谁都行,唯独不能缺了他。”阿真笑眯眯地指着黎梦川,“当着大伯二伯的面,你来说说你一共借了我家多少银子?是不是应该把给欠条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