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曼珺难得没有赖床,庞宜墨进了洗漱间,她也跟着挣扎着爬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抓起枕头折腾一翻。
正在漱口的庞宜墨听到动静,忙出来一瞧,就见自己那半的蚕丝枕头在空中呈抛物状,好在,早起的人还没什么力气,最终没落到地上。
这让庞宜墨不由松了口气,虽然屋里每天都做清洁,且他们一回来就会换洗专用的居家服,但到底地板不可能是纤尘不染。
瞧了眼床上哼唧的人,惹不起,庞宜墨只得轻手轻脚将床脚自己那摇摇欲坠的枕头,捡了起来小心放回原位,又会去继续洗漱。
嘴里还有泡沫呢。
等到他再出来,就见屋里原先遮掩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清晨的光线没有柔和,反而带着一往无前的冷意和逼人的明亮。
照的人也跟着打个机灵,瞬间清醒大半。
秦曼珺就是这样。
庞宜墨看着人赤脚站在窗前,无奈的叹了口气,衬衣袖口还未卷好,就先三步并做一步,走到床前将人拖鞋找了出来,这才提着走到人面前。
“穿好。”说了多少遍了,还是不听。
秦曼珺看着面前摆放的整齐的拖鞋,又瞧庞宜墨抿紧的唇。
知道人是不高兴了。
但是她才不怕,做示挺了挺肚子。她现在可是怀着孕呢,香江自来重传承,别看作为海岛城市,最先被迫接受海外文化,但是也许是因为这份被迫,以至于形成了香江许多拧巴的东西。
比如,一边开放欧盆,一边却又极度固执坚守一些莫名其妙的传统,不管好坏。就如传宗接代,孕妇最大,儿子最大。
前者无畏争议,中间值得赞同,至于后者...不说也罢。
所以,现在整个庞家,可不是如今正怀着孕的秦曼珺最大。她心里本来就藏着长期以来积蓄的气,怨与恨,自然可不就放纵着对着庞宜墨这个丈夫,各种作。
特别是她还知道自己肚子里怀着这个可是个男孩。
可不就越发有恃无恐。
按照香江历来的传统习惯,即便以后她和庞宜墨离婚了,这个孩子也是庞家的第一继承者。
反正.....
想到前世,去世前看到的那些新闻消息。明明媛媛也是他的女儿,甚至还是长女。既然他这么看中儿子.......
那么,这一世,无耻老豆的计谋注定落空。她的儿子也会平平安安落地,庞家只能是她的孩子的。
同胞的亲兄弟做家主,必然和异母同胞的兄弟是不一样的。
这一世,她看谁还能随便挑拣她的女儿。
至于,媛媛,庞家不愿意给女儿的,还有她这个当妈的呢。
“哼——”
人冷哼一声,走了。被瞪了一眼的庞宜墨觉的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不知是不是他看花眼了。
刚刚那一眼,除了冷,还有嗜人的凶意,如同曾经在曼间绿色的非洲大草原上飞掠瞧到过的护崽母豹子一样。
不过,片刻,庞宜墨就把心里的疑惑压到心底。
只道人怀孕后性子和脾气总是要大些的,好在拖鞋总算好好穿着了。听着那故意踩的吧嗒做响的脚步声渐渐变浅。
这都是又要当妈咪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性子。
.......
而小孩子性子的秦曼珺,之所以起的这么早,则是因为今天有不少的事情。她在衣帽间里给自己快速挑了套宽松休闲款的湛青西服。
又顺便挑了对碧蓝宝石水滴短款耳环,然后简单洗漱勾了眉,化了唇。看着镜中靓丽,不失干练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要自己不仅是花圃里装点家园靓丽的娇花,还得是一朝退去伪装,就能捕食的霸王花。
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做好心理暗示,秦曼珺瞧着越发精神的自己,这才哼着歌出了房间。
......
“哇,妈咪,今天真漂亮。”
一下楼,就听见女儿的马屁声,一双眼睛晶亮亮的看着她。不仅是对于自家妈咪新开启的另一种穿衣风格的赞叹,还是一种自家妈咪要做大生意的叹服。
是的。
秦曼珺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向来不爱藏着掖着。特别是对于自己要做大生意,赚大钱这件事情看的重,且一定,必然要成功的信念。
外面当着外人,她还知道要两份谦和,但是对着自家人。那可不得狠劲的畅享。特别是女儿当面。
她也不是光是吹牛,展望完一翻公司如何做大做强,红遍香江,声播海外,接着还很乐意和女儿嘀咕公司起步,从租办公地点到业务板块如何打开,以及所谓的战略布局........
搞的,一个刚成立起来的空架子公司,在女儿媛媛心里已经快比自家老豆的庞氏企业还要厉害。
这让坐在餐桌旁的庞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