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珺正睡的迷糊,不知怎的鼻尖总泛着一阵痒,她翻了几次身,挥了几次手都没有什么用。
“嘻嘻——”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曼珺勉励把眼睛撑开一条缝,
果然,就见穿着身小熊睡衣的小家伙站在她面前的,除了她家媛媛,还能是谁。而她手里拿着根不知什么东西上拆下来的羽毛。
好吧,之前弄的她鼻痒的罪魁祸首算是找到了。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又是查资料,又是闹情绪,亦或者,是因为孕期,反正就是她现在真的是困的不成。
只是女儿再皮,她都是一点都舍不得说的。
皮一点好呀。
不过,心里这么想着,秦曼珺的手已经朝身侧摸去,同时,声音带着可能自己都未察觉的颐指气使:“庞宜墨,庞宜墨。”
可惜,半响没人回应。
可见,人只怕已经出门了。
秦曼珺翻身一头扎进柔然的蚕丝枕头里,耳边女儿还在笑嘻嘻的叫人,一看就是故意的,不想理人都不成。
“真是个磨人精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进来的,秦曼珺嘟哝完。干脆直接伸手把人抱上床来,一个人睡,不如两个一起睡。
只是,这家伙显然不可能消停,老实的窝在秦曼珺怀里就那么一分钟,然后就耐不住了,伸手一边玩起秦曼珺的头发,鼻子,一边嘀嘀咕咕。
秦曼珺眼睛都不想睁开,谁知道媛媛见人还是不理,更是来劲了,可劲的在被子里作妖,爬来爬去,折腾的不行。
这下,秦曼珺再困都睡不下去了。
今儿这回笼觉算是泡汤了。
眼见秦曼珺起床了,小家伙眉眼弯弯也不闹了,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人后面,秦曼珺洗漱,她忙殷勤的给挤上牙膏。
秦曼珺接过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睨了眼人,没好气的道:“行了,你也去换衣服吧。答应你的事,我无有反悔啦。”
开学仪式在下午,这一大早就来催人。
得到满意的回复,庞媛媛笑了跟朵太阳花似的。
“那我去换衣服了。”
丢下这么一句,人就蹦跶着跑了,好似刚才那黏糊劲不存在一样。
秦曼珺刷着牙,无奈的摇摇头。
恕她无法理解,开学有什么好激动的。小朋友不都应该不喜欢学校嘛。
提到开学,秦曼珺突然楞住了,香江开学季,不管是小学,高中部,还是大学,似乎都差距不大。
那香江大学,是不是也要快开学了。
想到这里,秦曼珺加快了刷牙速度。虽然她只是借读生,对于学习也谈不上多喜欢,甚至在这份学习上还带有很大的功利性。
但是既然是自己决定要去做的事情,不管如何,还是要有始有终的好。
秦曼珺放下牙刷,将嘴角的漱口泡擦洗掉,看着镜子里的人,自己给自己打气。
.......
楼下,庞家厅堂。
秦曼珺召唤失败的庞宜墨刚晨跑回来,怕打扰太太休息,只匆忙在健身房顺便冲洗了一翻。
这会儿进主楼来,身上还带着些潮意。
穆云章,庞家老夫人,这会儿正戴着眼镜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她历来是个讲究的。今儿一身素色旗袍,即便居家,仍旧衣着得体,背脊挺直,但却不会给人一种僵直板正,反而娴雅宁静。
这样的规矩仪态,混合着性格,长在了骨子里,自成气质。
这是曾经秦曼珺钦慕,一直向往,想要学习的成为的。
穆云章微微有些惊讶,这个时间点,没想到儿子还在家里。
比起丈夫,儿子其实更像她,不管是行事风格,还是性情。看似温和好说活,但是骨子里对一切关于自己的,事务或时间都有着可怕的掌控欲。
一向不喜生活中的所谓意外。
何况,不久前他们四大家族打头,其他诸家协同,暗地达成的反绞杀同盟才成立。
而叫这么多华资合力围剿的除了“置地”,还能是谁。
作为有这香江地王之称的“置地”,由凯瑟克家族创建,香江第一财阀。
除了“置地”,他们还控制着怡和洋行。
而怡和又是什么公司?
当年靠着牙鸟片起家,Y国殖民香江的这百多年时间里,肆无忌惮搜刮的财富,大多都落在怡和财阀手中。
除了巨大的利益,他们也不乐意见着这些Y国人一直把控着香江大半财富。难得恰逢如今风云际变,怡和Y国高层心浮气躁,他们愿意赌一把。
不过,Y国的资本家也从来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肥羊。一旦他们隐藏好布局,一旦他们不能一击命中,等待他们的则将是他们绵绵不断的反扑。
这是一场百亿,甚至更高筹码的赌局,未来结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