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号,一并都给了女生。女生惊喜地接过写有几串数字的纸条,把手里的一大袋东西提了上来,不由分说递给了宋尔当做谢礼。
等女生走后,宋尔才打开她送的纸袋,是满满当当的一堆零食。她吃不了这东西,甚至有的一闻到就会反胃。
正好有人来凑热闹,是几个男生,看见她桌上的零食就开始吹起了口哨,发出“嘘”的声音,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着:“这又是谁送的呀宋尔,你可真受欢迎。”
宋尔没说话,也没理他们,把那一堆东西放在课桌下面就趴下去睡觉了。那些男生自觉无趣,也都散了开。
刚开学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男生们对她,即便有些关注,但她以为也很快就会过去的。
漂亮的女生都是有些不容亵渎的感觉,他们并不敢贸然上前捉弄,会先投石问路。有人跟她搭话,她都微笑以待,但也不多作别的表情了。他们觉得没趣,就不再乱说话了。但仍是有一些无聊的男生,会自以为有趣的开她的玩笑。譬如刚才,但她觉得他们无聊,从来都不搭理,可他们却不厌其烦,好像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只是偶尔,会有一些过分的举动,齐遥也每次都护着她,把那些男生骂跑。
她并不在意他们这些,说到底,他们也只有那些本事了,说一两句调笑的话,开一两次没营养的玩笑,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但这些在齐遥眼里就是性子软,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教她:“以后他们那些人再那样,你就骂他们,他们这群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你凶他们一两次他们就不敢怎么样了。我看啊,就他们那样子,再复读多少年也考不上大学!”
宋尔也劝她:“没关系的,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说什么我也管不住。你也别理他们就好了。”
齐遥一听她这话,气得包子脸都鼓起来了,“瞧你这受气包的样子,他们就是看你好欺负!”
宋尔拿出课桌下的袋子,“别生气了,这些都给你了。”
两个小姑娘说着话,刘成已经进来了,别的老师都提前两分钟上课,就他等上课铃打了之后才把睡觉的同学喊起来,为着这个事,齐遥这个“特困户”在宿舍不知道夸过他多少次。
刘成进班没着急讲课,先给大家说了一下开会的事。
“跟大家报个喜啊,下星期我们就要摸底考了,看看大家这一个月都学的怎么样,就在自己班里考,按考号就坐。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都有手机,不要想着传答案,高考的时候反正你也传不了答案。行了,都好好准备准备,要是考的不好,大家脸上也都不好看。”
下面哀嚎声一片,还没等这个消息说完,刘成就又开口了:“还有啊,到今天为止,咱们学校所有人都来齐了,所以从明天开始大家就得开始跑操了。咱班有谁身体不好不能跑,来举个手。”
班里左看右,右看左,没有举手的,刘成扫了一圈,发现一个身影:“宋尔,你不能跑操是吗?”
宋尔点了点头。
“哟,咱班还有个林妹妹啊!”
“哪有,人家分明是白雪公主好不好,公主哪能跑操啊。”
后排传来两道讥笑声,声音不大不小,恰巧埋没在班主任的听觉之外。
刘成接着问:“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上操?”
宋尔回答:“心脏有问题。”
他不再追问,后面的人却还是笑个不停,宋尔不知道为什么,连这平平无奇的几个字也能让他们发笑,像是神经病一样。
齐遥在下边一直戳她胳膊,低声说着:“他们太欺负人了!”
宋尔反戳了戳她,用口型说着:“没事。”
她不在乎他们的行为或动作,与这种幼稚的行为相比,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她在意。
我与她相处多年,将她的性子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摸了个透,可是多年相处,我仍不明白她想要的,愿意不择手段,为之放弃一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后来我一直在想,我与陈邶风相比,到底多些什么。想来想去,我并不比他多什么,如果真要硬说,也无非是在祁镇陪她蹉跎的那几年的光景。我曾看着她长大,也曾跟着她长大,却无缘看见她离开我,关于那段路途,我只有幸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