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1 / 3)

十月二十四日,周日,晴空万里。明治神宫野球场人满为患,再现了夏日决赛时的场面,但周围的嘈杂令我不由感到烦躁。

我特地坐到了前排的位置,带上了相机,为了能更清楚地拍摄比赛现场——好吧,我承认更多的是为了御幸,亲自看着会比较放心。

然而首先注意到我的不是御幸,而是刚结束热身的仓持。我们之间其实离得并不算近,但我就是知道他在看我。他扶了扶帽檐,像是在与我打招呼,我忍不住咧嘴笑起来,高高举起了手,挥舞了几下。

我想起昨天晚上,仓持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很少以电话的形式与我联系,更多的是LINE上文字交流。我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通过电流传递到耳膜的声音与平日有所不同,似乎多了一分磁性与沉稳。

“应该还没睡吧?”

我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便假装打了个哈欠,道:“睡了,但被你吵醒了。”

耳边随后传来低低的笑声:“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收一收你精神的语气。”

我都能想象他到底是怎样一副表情,仗着他看不见,我做了个鬼脸。

“你是不是在做鬼脸。”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我大吃一惊,连忙捂住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四处张望,疑心仓持在我房间装了监控,但寻觅未果。

“你怎么知道的?”我严肃地询问。

“哈哈!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然后他又压低了声音,“不说这个了,我问你,御幸是不是受伤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夸张地说道:“啊?御幸受伤了?”

这下轮到仓持沉默了,良久,他才叹了口气:“赤崎你真的没有演戏的天赋。肯定是那家伙让你保密的吧,真是不让人省心。”

“……哦,好吧。”

“这么快就破罐子破摔了啊。”对面又笑起来。总觉得在夜晚的加持下,仓持似乎变得更加感性与柔和了,就像如轻纱般的月光。我不禁向窗外望去,残缺的弦月似低垂的眉眼,撒下温柔的目光。

月、好き。

不对,等等,不愧是魅惑之月,连我的脑袋都不正常了!我狠狠甩了甩头,将那些一点都不符合我人设的东西甩掉。

“你在干嘛啊?窸窸窣窣的。不管你了,总之,打你电话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御幸的伤。”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啊”了一声,不理解怎么就能通过我的只言片语确认御幸的伤势。

仓持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向我解释道:“毕竟你是笨蛋嘛,套话最容易了。而且连你都替他隐瞒,说明伤得不算严重——至少他还能再坚持。”

这句话好帅气——如果忽略前面那句的话。我一直都知道他们作为队友,作为朋友,是最理解和信赖彼此的,但直到这一刻我才有了实感。

我突然读懂了御幸即使带伤也轰出再见本垒打的决心,明白了仓持无论多少次都竭尽全力踩上垒包的坚持,看懂了南云老师多少个不眠之夜中的热情。

好羡慕,好憧憬,他们在闪耀,比群星更璀璨,比太阳更火热。

我也好想,变得闪闪发光。

“不说了,早点休息,决赛不要迟到啊。”仓持含着笑意提醒我不要错过决赛。

“Yes,Sir!保证完成任务!”习惯性地接上了玩笑话,我顿了顿,又道,“明天一定武运昌隆,旗开得胜!”

“嗯,收到。”他的声音里满是明日的憧憬,“那,晚安,赤崎。”

“晚安,仓持。”

互道晚安后,我没有按下挂断键,仓持也没有,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直到通话时间又走向下一分钟,界面才回到了主屏幕。

我关上手机,设好闹钟,关闭灯光,躺倒在柔软的床上,闭上眼睛……

昨天晚上我睡得不好,辗转反侧睡不着,而且明明是二十几度的凉爽天气,我总觉得有些热。

说回现在,比赛已经开始,我们学校的吹奏部已经吹响了第一首应援曲,而对面的药师高中却一片寂然,只有观众在加油助威。我肃然起敬,连学校都不甚支持的棒球部居然能走到决赛,实在难以置信。

药师派出的投手是轰雷市,我记得他,之前比赛的时候是非常有威胁力的打者,怎么现在当投手来了?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没有错,面对御幸时差点来了个砸脑袋的触身球,得亏御幸躲避及时。尽管如此,他还是跌倒在地,然后缓缓起身,再次调整好姿势准备打下一颗球。

我看得胆颤惊心,现在的御幸在我眼里就是个一碰就可能碎的陶瓷娃娃,稍微有些意外我的心脏便揪紧了。如果是我的话,摔倒在地肯定会摆出吃痛的模样,但御幸就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不,破绽还是有的,他的打击率明显下降了,好几次都无法打出安打,甚至被三振,周围的观众都发出了细碎的质疑。

你们知道些什么。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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