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就在这被关到死吧!”
少女言辞尖利,语调傲慢。应是被她屡次逃跑耗尽耐心,如今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沈安碰了碰伤口茫然坐在墙角。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一个兽人世界,强者为尊。
而她胎穿过来已经十七年了,可能骨子里终究难以融入,不然又怎会沦落至此。
这些年因为天赋不够她比任何人都努力,坚信自己可以掌握命运,遂心生活。
却没想他们如此狠,哪怕不是父亲心爱的女儿,到底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年。
她从未想过会落到如此地步,她获得荣耀,被学院表扬时,她那个去父亲也曾为她骄傲,与人侃侃而谈。如今不过是耽了家中名声,竟要囚禁她至斯。
沈安本以为这样就足够恶心人了,哪里知道真正的龌龊远不仅于此。
自从那件事后她被锁起来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她态度软化过,哭求过,不敢置信过,再到最后的心冷,这种种情绪中却独独没有绝望。
直到那扇门再次被打开,漆黑的夜晚,两双瞳仁中的蕴含的恶让人心凉。
沈安是被门轴推开的吱呀声惊醒,她躲在被子里只露出咕噜噜的杏眼在暗处观察。脚步声入耳,沈安很快察觉不对,比起沈欣,来人脚步沉重很多,且从声音重叠错落的频率来看,来的不只一个人!
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然做出反应,翻身匍匐爬到床底,狭窄的缝隙刚够把她掩藏。
“哥,校花呢?”粗声粗气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沈安心下一沉。
如此大胆,看来他们是得到允许才进来的。沈安自嘲,她真是被关傻了,没有允许又怎么进的来这座高塔囚笼。
“放心,肯定在,那老东西可不敢骗咱。”
沈安小心翼翼放低呼吸,心底恨极。
“啪。”灯被人打开,白色光线刺的人眼发疼。
“呵呵,抓到了。”牛眼般大的一双巨瞳对上少女,那人舔舔嘴唇如铁铸的一只手臂掏进床底,慢条斯理把人拖拽出来。
纤细脚腕如何经得起□□,立时红肿起了。
沈安在两人高大身躯的衬托下,如一只可怜瘦弱的鸡仔。她认得这两人,双生子,力大如牛而闻名。
想到暗地里听过的两人家世,沈安冷笑,看来她亲爱的“家人”不利用完她最后一滴价值是不会满意的。
哪怕她如今坏了名声,嫁不了高门却也可以送去当乐子礼物。想通因果,沈安眼底逐渐平静,她没有挣扎,甚至主动顺着他们,免得生拉硬拽受到更多伤害。
“啧,校花也没多清高啊。”一人冷嘲。
“弟,你先?”
“那就多谢大哥了。”
安静看着两人褪去上衣,沈安心底恶心的想作呕,却不得不忍耐。
“楚雄,楚天。”她轻唤,声音底缓轻柔。
“呦呵,校花知道咱呐。”对视一笑,两人逼近。
“你们等等。”仗着灵活,沈安侧身避过探来的大掌,可能知道她根本没有逃脱机会,两人没有绑起她。她要感谢他们的自信,为她带来一线可能。
“我害怕,可以把窗帘拉上吗?”沈安低头,身体轻微战栗,那纤细雪白的胳膊似乎能轻易折断,疼惜之余让人升起暴虐之心。
到底存有几分怜惜,二人应允。
在漆黑的夜里,她喜欢拉开窗帘看看星光,哪怕今日天气并不晴好,她已然保留了习惯。
雨水在玻璃上划下串串水痕,如同一个哭花妆的女鬼,那些泪水最终蜿蜒到窗台上聚成一滩。
“谢谢。”沈安说着慢慢踱到玻璃窗前,骨骼筋肉十分明显的手攥紧褐色窗帘,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这个世界兽人崇尚强者,强者尊统治世界,与此同时科技发展却并不落后,甚至于很发达。
不过于眼下的她而言并非好事,她眼睫轻颤,放在前世能防弹的玻璃窗如何好突破?
掌心里八芒星吊坠刺破肌肤,血液从攥紧的手缝隙中漫处些许。
“弟,快拦住她。”兽人皆五感敏锐,血腥味在夜里放大。
吼叫声伴随着巨响,沈安觉得自己这一条胳膊应是废了。抽空力量的一博,她浑身疼痛却难掩脸上兴奋。夜雨下,细腻的肌肤如雪落入泥沼,闪电照亮了那一闪而逝的笑容,一切又掩于黑暗。
可能是提前得了吩咐,今日无人守夜。
好在楼没高到落地没成盒,沈安自玫瑰从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倒刺割破肌肤,她成了个血人。沈安不敢耽搁,撑起身子一步步奔向槐树。
那里是她暗中探好的路线,只要爬上去就能脱离沈府。兽人的世界总是格外在乎地盘,她那父亲恐怕也不敢随意去闯。
只是,她却知道那个紧闭俯门,让他父亲暗暗忌惮猜疑的,所谓高门大户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