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我恐怕不能给你了!”田义犹豫了半久,这样高大的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子居然开始退缩起来。“那个荷包我一直贴身带着,见到的人多了,贸然还给你怕是不妥。” 而且我也想留个念想,当年他在田家不受待见,身上根本没有几个钱,后来准备外出闯荡,还是赵清霜给了他一个荷包,里面塞了几百两,还要他在外面小心,很少有人这么关心他。
呵!这是什么狗屁理由,赵清霜恨的牙痒痒。“你就说丢了,坏了,谁有那么无聊,要去查一个荷包。再说了,除了荷包,那里面的银子你也得还我,咱们俩不相欠。”
本来这银子她还不好意思跟人开口的,但是这人连荷包都不愿意还给他,哼!那她就不客气了,银子和荷包都得给她。赵清霜想想就气,她之前还教训过玉姐儿这个笨蛋,说是荷包这类东西不能给别人,可她呢?眼巴巴的给人送,还贴钱!
“我,我,我荷包落在房里了,要不等下次吧。”平日能说会道的人见到自己的克星后,变得跟从前一般。这会田义见她那样生气,也不敢在死乞白赖说留下荷包,只能推脱下次再给。同时也想着借着机会,多见她几面。
这什么人啊?赵清霜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瞎了,怎么会觉得这个无赖是个能顶天立地的人。她环望了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猛的上前,将田义袖子拉住。
“我不管!你最好今天就把东西给我,想想你娶的妻子,你把一个外人送的荷包留下来,这是什么道理!我承认以前是对你有些喜欢,可那是你没有娶亲,几年过去了,你说娶妻就娶了,那还留我的东西干嘛呢?是想我做你的妾室吗?还是说你也跟外面那群人一样,升官?发财?死老婆?再娶?”
说道这,赵清曼眼里满含泪水,她印象的小公子是不屈的,是满怀正义的,不是一个为难女子的小人。
“别让我对你失望,你还有一个妻子,我们什么都不是!”最后,赵清霜也没有等到田义回话,苦笑了一声,直接动手在他腰封处找到那个荷包。
这只荷包也只是普通样式,深绿色的绸缎上用银色的丝线绣了几株竹子,只是当时绣的时候想着人,注入了情谊,现在拿回来也是断了这笔情谊。
东西拿到手后,赵清霜也不废话直接越过他离开,往前才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人暗哑的声音。
“你回去的话,还是早点定下婚事吧,防止夜长梦多。”
赵清玉本来还在其他人打闹,看到四姐一直没有回来,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出去找她。没想到看到刚才那一幕,四姐真的与义表哥在一起?怪不得姨娘说到义表哥回来,四姐的脸色都变了。
虽然田家花园里面怪石较多,平日藏几个人不是问题,但是赵清玉还是害怕姐姐跟义表哥俩人被别人看到,所以一直四处张望,直到赵清霜一个人走远了才敢凑上前去。
“姐,你怎么。”
“什么事情也没有!今天只是到舅舅家吃一顿饭。”
赵清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紧紧拉着手腕靠近姐姐身侧,她很少见到四姐脸色这么难看,刚才想要问的话全都憋在心里,安静的跟在她后面。
“我跟他就是小时候的交情,以后不会有来往了,回家的时候不许跟姨娘乱说。”
可是你看着好伤心啊?从小长大,姐姐一直都是最厉害的,平常家里除了三姐,就姐姐最得父亲喜欢,何时这样委屈了?赵清玉有些不知所措,一直跟在她后面。
等到众人告别归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家中的晚餐也准备好了。今天赵伯宗难得将商会的事情丢在一边,兴致颇高的拉着家里的男丁还有儿子的几个同窗饮酒。
“这几日赵某被一些琐事拖住,怠慢了几位小公子,来!赵某敬各位小公子一杯,赔罪。”
“使不得,使不得,赵老爷言重了,该是我等小辈先敬您。”席面上,陈利性子活泼,能说会道,带头先敬赵伯宗,又拉着纪明瑞对着赵家大公子夸奖。
“赵老爷,我和明瑞都生在乡野,脑子愚笨,幸好结识明瑞兄,在学业上给予我们诸多帮助,是我们该敬您和明瑞兄。”陈利满脸通红的端着酒杯,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捋不直,明显喝多了。
坐在旁边的纪明瑞实在是怕他继续喝下去,就要撸起袖子唱村戏,上次跟他一起喝酒就是这样。怕这样尴尬的场景再次发生,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搭话。
“对,明瑞兄和何兄为人都仗义,学院里面许多学子都受过恩惠。”说罢,纪明瑞就将陈利不安分的手拍下来,眼神示意他安静的坐在一旁,可千万不要在喝上了。
虽说赵伯宗属意何子松当自己的女婿,在饭桌上也偏向他,可何子松这人本身心气高,不屑和纪明瑞他们吹捧,一人安静的在桌上独饮,几次搭话都没有下文。
赵伯宗见状干脆示意长子主动些,好拉近关系,只是他忘了长子性情比较木讷,主动谈的话题都是往人家伤口上盐。比方说,何公子年岁多大?什么时候考取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