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贝拉特里克斯,阿莉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之前那熟悉的剧痛瞬间将她的神智淹没,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变成了固体,让她难以吸入。
她逐渐听不到审判人宣读法条的说话声,耳边传来清晰的尖叫声,是那个死去的金发女孩,还有癫狂的大笑声,是贝拉特里克斯。
“阿兹卡班终身□□,即刻执行。”克劳奇先生宣判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判决结果。摄魂怪前来将她带走,她不断地挣扎着。
“黑魔王大人会回来的!你们这群渣滓!”贝拉特里克斯的眉毛扭曲着,对在场的每一个人怒目而视。她要记住在场的每一个人,等到黑魔王大人回来的那天,她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是的,她没说错。伏地魔还会回来的,魂器的事情还没被完全解决掉。
阿莉亚摩擦着自己发抖的双手,被贝拉特里克斯注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想走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在被贝拉折磨的时候,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更不用说现在的贝拉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
在贝拉特里克斯的目光即将看向这边的时候,阿莉亚做好了直面她的准备,她可以直面这份恐惧。
前面的一个栗子色头发的男巫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身形十分高大,将阿莉亚完全挡在了后面,而贝拉特里克斯则很快被摄魂怪带离了审判室。
随着贝拉特里克斯的离开,阿莉亚松了一口气。她感谢这个站起来的栗子色头发男巫,让她避免了被贝拉恶狠狠地大喊大叫这样的尴尬场面。
随着审判的结束,阿莉亚随着人群走出屋子,她在人群中寻找着邓布利多的身影,关于魂器的事情她需要再和邓布利多确认。
眼看着邓布利多就要离开,她正要上去。但是邓布利多只是看向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离开了魔法部。
阿莉亚有些困惑,刚刚邓布利多是在看她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朝着姑姑的办公室走去,一股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在魔法部纵横交错的长廊里绕来绕去,就连关于阿米莉亚办公室的记忆都变得支离破碎。在没看清一截台阶差点摔倒在地上后,她泄气地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抱住自己。战争将每个人的生活都重构一遍,新生活理应会更好,但真的是这样吗?
尤其是面对雷古勒斯,在战争时期,她可以毫无负担的和他谈恋爱,她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可是现在,他们之间想要走到一起,中间实在是隔了太多东西。血统、地位、观念、家庭……还有她的心理障碍。
贝拉特里克斯是她心理障碍的一部分还是全部?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她甚至拒绝去触碰这个问题的边界。
如果死在那次爆炸中,似乎容易得多。但是她本能的求生意识让她动手把桌子放倒来抵挡部分的爆炸冲击,还有那么多不舍得放弃她的人,这让她还能完好无缺的坐在魔法部的长廊里自怨自艾。
“我希望你清楚这一点,彼得·佩德鲁是战争英雄,面对杀人魔西里斯·布莱克的时候,他做出了英勇的抵抗,这是我们授予他梅林一级勋章的原因。在报纸上好好凸显这一点,强调‘一级勋章’还有我们对佩德鲁夫人的慰问和关心,这很重要……”拐角处一个男声说道。
“您放心,我会传达给《预言家日报》那边的。”一个女声应答道,然后继续突然压低声音说:“我简直不敢相信——司长的儿子会是食死徒!”
“哦~梅林!这可不一定,邓布利多递交了一份材料,我觉得他更可能是间谍,也许还是个凤凰社。”男声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他真是凤凰社,克劳奇先生怎么会不知道,他今天的表情真的太可怕了!比摄魂怪都可怕!”
“马上就会有结果的,这里的可关不下这么多等待裁决的巫师……”
脚步声和说话声的渐渐远去,阿莉亚在记忆中寻找着一个名字的痕迹。
彼得·佩德鲁,她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应该是一个格兰芬多的高年级生。战争英雄的名号倒也不奇怪,这以勇敢著称的格兰芬多学生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那份她来之前看的长达二十页的羊皮纸报告里面也有提到他,他英勇地死在西里斯?布莱克的手中,只留下一节指头。
总有地方不对劲,她印象中自己上一次接触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又完全想不起来。于是忍不住去打自己的头,她对自己很恼火,所有的事情似乎从醒来之后就变得七零八落的,视力变得糟糕,记忆也变得混沌,深甚至精神也十分萎靡。
她抱紧双膝,把头埋了进去,银绿色的菱格纹围巾上出现深色的水痕,慢慢地洇开将格子边界的颜色加深。
魔法部的门厅人来人往,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在咨询着关于阿兹卡班附近的幻影移形许可,而由于最近关押的人数激增,加上不少食死徒的残余势力还在兴风作浪,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