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一时间,空气中满是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长鞭挥舞的破空声。
随着不断地鞭打,女人的意识慢慢涣散,双眼逐渐闭合起来,就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厉色。
李弘皙见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已经快要没了意识,便知道计划如约进行了,如今正是那个等候已久了的时机。于是故作恼怒,大步上前,强行夺过李弘哲手中的长鞭,冲他大吼: “李弘哲,你要疯自己疯去,别拉着整个梁王府给你陪葬,你瞧不见这人快要被你打死了吗!”
说完,又递了个眼色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前去查看那女人的死活。
那侍卫收到命令,忙上前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
发现女人已经没了气息后,侍卫显然是慌了,颤颤巍巍地对着李弘皙他们说: “禀两位爷,人,人死了……”
“死了便死了,一个贱奴而已,这么慌张做什么?”李弘哲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又恶狠狠地瞪了李弘皙一眼: “下次你若是再敢管本世子的闲事,我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吃。”
李弘皙闻言,心中的愤恨又加重了几分,让他一辈子屈于这个蠢货之下,他如何甘心?只不过就算是再恨,如今也不能表现出来分毫。只好掩去眼底暗色,以一副仁兄的做派一脸关切地向李弘哲劝解道: “允明,如今既已铸成大错,还是赶快通知父王来处理吧。”
李弘哲丝毫不理会他的话,冷着眼对一旁的侍卫呵斥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尸体送去乱葬岗。”
“还有,今日之事,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有谁传到了我父王那里,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交代完事情,李弘哲嫌恶地瞥了眼已经昏死过去的女人和堵在一旁的李弘皙,厌弃地皱起眉头,像是看到了极其脏秽的东西,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待李弘哲和手下人都离开了,李弘皙才露出一个得意而阴狠的笑容来。
李弘哲,我亲爱的五弟,为兄这就给你送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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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乱葬岗
阴风阵阵,凄凉悲怆。
举目望去,一片荒芜,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无人拾捡的骸骨、被野兽啃食得残破不堪的尸体和一排排简陋模糊的无字墓碑。
李弘皙带着几个亲信,静默地等待着。
无穷无尽的枯骨和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让时间变得更难熬了。
终于等到李弘哲的人离开,李弘皙迅速率人从旁边的野草丛中钻出。
“把人给我挖出来,快!”
李弘皙低声喝道。
吩咐完,又担忧地抬起头看了看将明的天色,双眉紧蹙,暗自思索道:也不知她们给的药有没有作用,废了这么多功夫才把人给救出来,若是死了,他所有的计划也就功亏一篑了。
“爷,挖出来了。”
“好,把这里恢复原状,将人带到河边的草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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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芝睁开眼睛时,一时间还有些恍惚。眼前陌生的环境和空气中弥漫的草药味都让她觉得是那么不可思议。
她微微动了动,想要起身仔细查看,可身上传来的刺骨疼痛让她不由吸了一口冷气。感受到自己身上被处理好的伤口,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思绪也飘去了几日前那人前来救她们时。
“你可想好了,此次行动需要以身做饵,危险万分。”
逢芝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坚定: “我想得很清楚,与其在这里等死,倒不如和你们一起博个生机。”
那名男子听闻此话,温润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你既已然考虑清楚,那我也不便再说什么。”
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从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她: “这是特制的药丸,到时你提前含在舌下,等遇见了合适的时机,便咬碎了吞下去,这可让你在几个时辰之内丧失生命体征,呈假死之状。”
逢芝接过那枚药丸,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起来放在怀里。
“还有,为了以防万一,我会令人将审讯用的盐水换成特制的药水,虽泼在身上会痛了些,但对你的伤口有好处。”
男人清润的声音再次响起。
“另外,我待会儿会用功封住你的经脉,叫你尽量少受些苦,也不至损坏了日后的根基,不过,抱歉,这种法子终究是倒行逆施,在此期间,你的身体恐怕会承受几倍的疼痛。”
那人眼睑低垂,充满歉意地望向她。
逢芝笑了笑,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无畏: “公子不必说这些,是我们要感谢你才是,若非你不顾危险前来营救,我们怕只是要一辈子都被囚禁在这里了。所以,跟那相比,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子听闻这番话,也不由对逢芝生出敬佩之情来: “此事非我谋算,我也只是听令行事罢了,你若真要感谢,到时你们全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