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随口就来的情话。
但也不似之前一板一眼的了,倒是闷笑了几声表达自己的愉悦。
当晚。
江寒山和顾粟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粟粟一脱离了学习,人就开始不老实了,她身子挪着挪着,就和江寒山肩碰肩的,脑袋逐渐歪在了江寒山身上靠着。
江寒山身子往旁边侧了些,她就厚脸皮的跟上来一些。
重复了几次以后,江寒山身子都坐在了沙发的边缘,没法再退了,也就纵着顾粟粟了。
可没一会儿,她又调整了姿势。
脑袋由原本靠在他肩头改为靠在他腿上。
“粟粟。”
江寒山颇为无奈的低头,喊她名字。
顾粟粟掩耳盗铃的捂住自己耳朵,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视。
下一秒下颚就被他捏过来,强势顾粟粟与他对视。
“装傻呢?”他神情里没有任何恼怒的意思,倒是更多是无奈的宠溺。
顾粟粟顺势手指搭在他腕骨处,揩油似的摸了摸,“怎么啦?”
“这样躺着是不是,不太合适?这和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或作以前的江寒山,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和一个小姑娘同居,还有这种亲密的举动,甚至他们都没有在一起,连男女朋友这么个名头都没有。
江寒山的话说到了顾粟粟心上,她倒是丝毫不害羞的就接茬,“那你和我在一起呀,我等着你给我名分呢。”
江寒山落了下风,松开了手。
顾粟粟也不在意,只是努了努嘴,嗔怪似的说了句,“渣男,小心我到时候找别的男人去,不要你负责了。”
“嗯?”
江寒山鼻息间传出了一声威胁的浓重鼻音。
顾粟粟瞬间讪笑的扯开话题,“这电视剧不错,题材也好,我要是以后一出道能接到这种题材的电影就好了。”
屋里又陷入了安静。
只有顾粟粟吃零食的细碎声音和电视机传出的说话声。
“滴滴。”
手机的消息声响起时,江寒山的目光才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了手机上。
是江爸爸的话。
果然如他所料,江爸爸回不来了。
因为年后有个球赛。
虽然不是什么大型球赛,但球员还是想要自觉加练,球员这么申请,江爸爸这个当教练的自然不能先离开,只能应下。
江爸爸大抵也是抱歉的,觉得文字无法和儿子交代,还专门发了语音。
但江寒山并没有听。
一方面是不想听着爸爸那愧疚的语调,倒有种他让爸爸为难的负罪道德感。
另一方面是……不想让顾粟粟听到。
江寒山将语音转文字。
江爸爸解释完原因以后又发了一条语音。
【寒山啊,爸爸本来以为明天能回去的,但现在这件事,不过你放心,我也和球员说了,要张弛有度,所以明天白天我在这和他们训练,晚上大年三十的肯定还是要让他们回家的,我赶着凌晨的飞机回家,估计到家要后天早上了,你晚上先睡,妈妈科研所那边有活动,她肯定是回不来了,到时候我回家陪着你,咱们爷俩一起过新年。】
江寒山只浅淡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哪怕江寒山早就知道,爸爸妈妈是回不来的。
每年都这样,一说回来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出现,江寒山都习惯了,可心里头还是忍不住的会有那么一丝期待出现,然后再度湮灭。
他陷入了沉思。
腿上的顾粟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起身站在了阳台处的玻璃。
“江寒山!”
她突然雀跃灵动的脆声喊他名字,将江寒山从略微低迷的情绪里拉扯出来,“嗯?”他回应声。
顾粟粟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似的蹦跶,指着窗外,“江寒山你看!下雪了,宁西居然下雪了。”
宁西的冬天虽然也比较冷,但比起那些一到冬天就下雪的城市还是要概率低一些。
宁西冬天下不下雪完成随缘。
有时候三五年都不会下一次雪,有时候一年又会下几次雪。
顾粟粟记得自己当年似乎从读高中开始,她就没有看过雪了。
后来再次看到雪还是在京都读大学的时候,初雪便是和江寒山一起看的。
现在的顾粟粟才知道,原来高三那年的宁西,下雪了。
她忍不住想,那年的她,在干嘛?
明明她很喜欢雪的,怎么会没发现下雪呢。
可这一想,顾粟粟就有些心塞。
那年,她因为期末考试比顾歆美高出了很多分,结果被她们母女俩针对,顾粟粟现在都记不得她们母女俩找了个什么借口了,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