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那边传来外国语校长的声音:“喂,叶栀?”
萧则闷声应了一句:“嗯。”
校长叹口气,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祝贺你考了第一名,果然是我们外国语培养出来的孩子。”
萧则不置可否,静静听他的下文。
“所以当初为什么要故意隐藏实力呢?那几次急行军周考,故意压分,是早就想好要去英华了吗?”
萧则没搞懂这事的逻辑,疑惑:“什么?”
校长沉声问他:“你是不是和英华里应外合,先用稀碎的成绩模糊我们的判断?”
萧则琢磨片刻,心里突然了然,冷嗤一声:“说p呢?”
那边传来校长磨牙的声音,“叶栀,你!”
“势力就势力,怪叶栀做什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鸟?有这阴阳的本事就多提携外国语的备胎啊,不长眼的狗东西。”
少年声音冰冷,挂断了电话。
所以,小叶子来英华,是因为他在外国语拉低了她的成绩?
他真的没想到,叶栀是因为他才陷入这种困境。
英华的人尚且没有接受她,外国语又排挤她。
她他妈的连个搭伴一起上下学的都没有,怪不得总是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萧则心口抽痛。
好愧疚啊。
他有点难过。
叶栀从没提起过这事,似乎也不打算跟他坦白,连追究都不想。
明明是他害的,但她却一个人扛下来了。
他给她添麻烦了。
萧则烦躁地揣回手机,踱到洗手间。
他很害怕她这样,什么也不和他讲,一个人硬生生揽下一切,其中还包括他惹得祸。
他是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本来应该保护她的。
他想成为她的后盾。
女洗手间里,空气中浮动着香薰的味道,还有丝丝洗衣液的清香。
通风的窗前挂着两件衣服,才洗过的。
已经打铃了,萧则准备回去了,余光一扫,突然看见角落里的一方席子。
这里是卫生间,怎么会有席子?
他走过去,瞧见席子上蜷缩了个清洁工,是物业统一的灰色工装服。
女工大概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是风霜的皱纹,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萧则担心她是休克晕厥,轻声唤了一句:“阿姨?你还好?”
女工应了一声,嗓子发哑,用着萧则有些听不懂的方言应了一句。
萧则没大听懂,那女工又拖长调子,慢慢说了一遍。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我是不是耽误你用洗手间了?”
她惶恐地起身,弓起身子要收了席子。
“没有。”萧则顿了顿,问她,“身体不舒服的话,回宿舍休息一下吧?”
阿姨真是朝他浅浅笑了笑,摇了摇头。
指尖敲了敲自己的手机,朝他说了句:“谢谢。”
萧则不明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道谢。
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回应了一声她的感谢,转身离开了。
课上,他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一方面是叶栀的事情,另一方面,他觉得那个阿姨很可怜。
从前他没这么多共情能力。
但现在看到那女工,就会下意识地想起叶栀的妈妈,那种母爱和亲情,让他不能不共鸣。
他眺望窗外,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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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栀又坐回了萧则的位置上,安静地刷着自己的练习册。
也不知怎么,今天小柴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像是刻意避着她似的。
叶栀疑惑,不会是小柴和萧则闹矛盾了吧?
下课的时候,她抽空问了柴宗瑞一句:“为什么你今天坐的离我这么远,我得罪你了?”
柴宗瑞不敢直视她:“没,看你像个der。”
叶栀:“……”
她仔细回想了下今天的言行,觉得自己并没有哪里表现的像个der啊?
男人心,海底针。
她懒得琢磨,视线落在萧芷蓝身上。
很想教她做人,但阿则不许她妄为。
叶栀郁闷地思索片刻,决定暂时先放过她,以后再算账。
“小柴,我想问你点事情。”叶栀眨眨桃花眸。
柴宗瑞瞧了她一眼:“什么?”
“就是安以轩,他在血站蹲的那女孩……”
“我草,跳楼了!”
“靠!天台有人跳楼了朋友们!”
叶栀的话被打断了,她心里有些诧异。
究竟是谁跳楼了?
她坐在座位上,柴宗瑞推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