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叶栀把钱收下,别TM转手又发给他,跟个蛇精病似的!
琢磨着琢磨着,他又迷迷糊糊地开始打瞌睡。
梦里是宽敞明亮的教室,联排折椅,阶梯教室。
看样子,是大学。
他在帝都上大学,和许多优秀的高中同学一个城市。
大二可以选择修读双学位,那时候家里出了意外,看着快五千的学费,他迟疑了。
没有修读双学位的大二,小学神也没闲着。
他做了四项竞赛,大创、挑战杯、互联网+,还和外招生组了港澳台比赛。
但他的大学太顶尖,于是顶尖的人聚集在一起,卷着卷着,就把这片小叶子给卷没了。
比赛虽有名次,拿了奖金,但总归不耀眼。
没钱就要赚,何况他也不好意思再朝家里伸手要钱。
于是,他打两份工,校外家教兼职,校内还有行政助理的勤工助学岗,又是学生会的部长,还有辩论社滑板社这些乱七八糟的社团。
日子过得匆忙又充实。
他的周末可以八点起,然后去赶九点的公交车,去雇主家要转车,他就在转站的早点铺解决早午餐,下午一点继续下一家,大一大二,连续没有周末。
很辛苦,但一路上,他也见识过许多阳光景色,攒了笔小积蓄。
他交了很多朋友,虽然有时候不能经常和他们出去玩,但大家也算志趣相投,不同专业的可以互帮互助,让他受益匪浅。
从帝都回家,距离很远,他搭火车走,却因为学生证上磁条出了错,没法出票。
靠着脑海里地理课学过的的中国铁路图,他愣是脑补转站路线,可算回了家。
那是个冬天,他记得很清楚。
凌晨两点半,火车站仍旧人头攒动,有卖红薯地瓜的小商贩吆喝着,店铺冷冽的灯光映在大理石地面上,他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困倦地排队检票。
前面是一对情侣,相互依偎着低声耳语。
那一刻,他很羡慕,寂寞的余味绵长不绝,强烈到他眼睛微微湿润。
如果可以即刻许愿,那么他想许个愿望: 下次回家路上,给他个小伙伴吧,他不想一个人。
大三,他终于攒够了修双学位的费用,小一万,他挺开心。
虽然晚了一年,但好在还有机会。
好耶,又没有周末了。
巧的是,老熟人陆嘉骏也晚一年修双学位。
叶栀是口译专业,陆嘉骏学法,两人和一堆低一年级的学弟学妹,修读了金融工程双学位。
因为年纪大,学号和年轻人格格不入,所以他俩开始抱团取暖。
那两年,他们都是一起上课的好同桌,彼此帮忙占座,找资料,签到,写作业,做presentation……
有次上中央银行学,陆嘉骏正陪她坐在最后一排认真打游戏,不料下一秒,一声巨响,他屁股下面的塑料座椅直接解体。
悲催的陆嘉骏一脸懵逼,明明刚才还坐着好好的,一晃直接坐地上了。
教室里哄堂大笑。
他也嘲笑他好久:“小骏,你胖了吧。”
“没有啊,我明明……还那么重呀。”
“椅子说的。”他狡黠一笑,拉了他一把,“快起来。”
不久之后,有次上微观经济学,他俩换了个位置,仍旧在最后一排快乐划水。
手里的蓝牙耳机突然掉地上,就他站起来,趴在桌子上,向前方地面望了几眼。
前座的同学也热心地帮他一起找。
没找到,他心想干脆坐下来找找得了,结果向后一坐,轰隆一声,整个人竟然坐在了地上。
这动静立马惊吓了全班,大家熟练地向后望来,他整个尬死,直接鸵鸟一样缩坐在地上躲躲风头。
身边的陆嘉骏一脸惊慌失措,急忙摆手解释:“果咩果咩果咩!我想拉开椅子帮你捡耳机,没想到你突然坐下来了……”
他穿着小白裙,无语地坐在地上,怒瞪着陆嘉骏,“气死我了你!”
“别生气,我陪你打网球,怎么样叶小栀?”
萧则醒了,冷笑一声。
终于轮到陆嘉骏这场了吗?
陆嘉骏是怎么勾搭上叶栀的?
他有点好奇。
又有点生气。
还有,叶栀眼光真差,竟然看得上那么个文弱的书生。
白白净净跟个小白脸似的,就差把娘写在脸上了!
殊不知他的模样也像极了小白脸。
萧则开始担心,他开始忐忑。
自己如今不在外国语,叶栀不会自己跟着陆嘉骏跑了吧?
很危险。
但不能声张,更不能惊醒小叶子。
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