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终究是腿脚不灵活,没追上健步如飞的柴宗瑞。
王路和陈逸翔拎着功能饮料过来,和柴宗瑞擦身而过,小柴走的太冲,还给他们撞了一下。
“柴哥,去哪呀?”
没有回应。
叶栀朝他们喊了一声:“拦住他!”
可是来不及了。
柴宗瑞已经一把抓住那个发传单的人,脸色深沉,抬手化拳——
“别——”叶栀眼睁睁地看他抬手化拳,狠狠地揍上那人的左脸,口水飞溅,那人轰然倒在了地上。
柴宗瑞却不打算这样放过他,抓着那人衣领,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挥手又是一拳。
两人迅速扭打在一块。
王路和陈逸翔上前拉架,没注意到身后的叶栀,气场突然就变了。
那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渐渐渗出来,她指关节咔嚓作响。
他妈的打个球赛就这么难了?
陈逸翔拉开捣乱的人,那人回头塞了陈逸翔一个眼泡,只听悲催小陈哎呦一声,就挣脱了束缚。
虽是一瘸一拐,但也是脚底抹油,那人逃的飞快,迎面就是脸色黑透的叶栀。
那人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一勾拳就冲了过去。
叶栀直接被他气笑了:“有一说一,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随即一个兰花步,灵活地半蹲锁住那人手臂,然后——转!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把人掀翻在地,四脚朝天,头晕目眩。
她还嫌不解气,抬脚就踹上那人的翘臀,咬牙切齿骂道:“欺负小柴?”
“还敢动陈逸翔?嗯?你有多大能耐?”
“他妈的还敢打搅我球赛?!”
一顿爆踹,直到她刚拆石膏的腿快受不了,她才收了力道,弯腰,单手揪着那人衣领,平日那双笑意温和的桃花眸,彻底凉了下来,“说,哪个不干人事儿的混蛋派你来的?”
这模样像极了萧则本尊,那人吓得微微后缩,脸上肌肉抽搐着。
见他挣扎着不肯说,叶栀正在气头上,本就没多少耐性,“不说?也别想去警察局养生了,我先招待招待你。”
“萧哥,”柴宗瑞冷静下来,站在不远处喊她,“迟景如的人。”
叶栀抿着唇,低头看了眼他颤抖的左腿,“腿怎么了?”
柴宗瑞咬牙稳住,沉声道:“没事。”
“先去校医室。”叶栀果决地做出决断,“小柴你和陈逸翔先去校医室。”
王路视线游荡在两边:“呃……那球赛?”
“你们怎么回事?”一道清甜的女声。
叶栀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刚刚的戾气登时烟消云散,扭头委屈又无助地看过去。
那无助和脆弱太晃眼,萧则的心脏就像被谁攥紧了一般,生疼生疼,偏生看到她对他露出这样依赖的眼神,心底却暗自涌动着狂喜和庆幸。
他走过来,视线一直放在叶栀红扑扑的眼眶上,又睇了眼地上蜷缩一团的路人甲,一只眼睛淤青的陈逸翔,以及垂着头,一脸冷硬的柴宗瑞。
结合着之前捡到的宣传单,萧则心头大致明了。
他伸手握了握叶栀的手,发现爪子是冰凉的,于是很温柔地渡去热量,温言安抚:“没事,我来了,剩下的交给我吧,嗯?”
叶栀眼泪汪汪地点头,吸了吸鼻子。
旁边看戏的兄弟们:“……”
所以揍人的是萧哥,他搁这委屈无助个什么劲儿?还得要叶神安慰哄着?
萧则一抬下巴:“你们去球场吧,等会儿医生去找你们。”
他了解兄弟们的脾性,这会儿拉他们去校医室躺着,还不如刀了他们。
几人闻言,迟疑地点了点头,又询问地看向叶栀。
球赛固然重要,但处理新伤更重要,她刚想开口,手就被萧则紧紧握住了。
黑眸沉静,带着几分安抚意味。
四目相对,她终究妥协了,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王路架着柴宗瑞,和陈逸翔赶往体育馆,剩下萧则与叶栀,还有地上了一个坏蛋。
萧则从口袋里摸出个报废的相机,轻飘飘地丢在地上,冷笑:“哎喻,这顿打看来是白挨了。”
那人的脸色登时惨白,“你、你知道机位?”
萧则单膝蹲下,笑意盈盈地低声说了几句。
虽是在笑,可杏眸却是凛冽冰冷,看蠢货一样的眼神。
他们在说什么,叶栀听不清,但那人的表情变化着实精彩,从原来的守口如瓶,到哆嗦发白地唇,服软求饶。
萧则似乎不想在叶栀面前表现得太凶,最后和善地拍拍那人的肩膀,温柔地让他快点滚。
那人却完全get不到他的温柔,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玩命逃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