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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被她吵得头痛,只得妥协:……好吧
叶栀发了个可爱表情:谢谢您
萧则揉揉额角,一副仇深苦大的模样,终于开始了他的指导。
“腰很细,注意舞感,踩节奏。”
“嗯挺好,肚子发力,是瞬间的动作,你肌肉练得太差。”
“嗯挺好,线条美感需要足够的柔韧度,记得回去多做练习,你应该不会劈叉吧?”
“嗯挺好,胳膊要和舞步协调,你……”
杨曦颜忍无可忍,骂骂咧咧:“叶栀!!!”
萧则一抬眉梢,示意她说。
杨曦颜一脸冷怒:“我跳的哪哪都不好,那你来呀?”
萧则不置可否地看着她,一脸鄙夷。
正当杨曦颜气得转身就要离开,萧则轻巧应道:“那你看好。”
他缓步走到舞者的位置,抖擞了满身慵懒气质,晚风拂过打弯的发梢,人畜无害的叶栀,此刻,竟变得神秘又危险。
萧则的舞姿刻意收敛了凌厉阳刚,隐藏起他平日暴戾的风格,月色正好,天台之上,他回忆着叶栀生活的琐碎,在这一刻完美扮演了叶栀,腕间轻盈一转,顾自舒展出一段清朗纯粹的风流。
清朗纯粹的温柔,萦绕着丝丝甩不掉的力量感,一时聚变成独特的爆发力,那舞感,就像他们身边连夜奔赴千里的夜风,撕扯着,张扬着,内敛着,细细述说一路的景致与见闻……
杨曦颜一时看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叶栀不会跳舞,她们还是孩童时,一起在少年宫的舞蹈班呆过两年,因为叶栀实在提不起兴趣,两年后就退出了。
她仅有的功底,也是在那两年累积的。
之后,杨曦颜再没见过她跳舞,相比这些动态的美学,她似乎更喜欢不费体力的轻松创作。
那她如今的蜕变,是什么时候悄然发生的呢?
没有音乐,但他对节奏的把控极为机敏,拍子结束,他便收了舞姿,抬头看向杨曦颜,丢去个询问的眼神。
杨曦颜绷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半晌,呜咽道:“逆天!你自个偷偷卷!都不带我!”
萧则说:“我给你跳,说明咱俩关系好,请珍惜。”
话风一转,他催了句:“麻溜的,老子赶着上晚自习。”
他还得把今天的一摞资料扫描发给叶栀呢。
杨曦颜蹙眉:“那您能不能别光嘴上说说,您倒是给我演示一下呀!”
萧则耷拉着眼皮,强撑着咽下一个哈欠。
真是要了老命。
他复又支棱起来,去给杨曦颜指导动作。
杨曦颜纠结半晌,问他:“要不你来啦啦队吧,你跳的那么好,比陈启思还好,你才应该当队长。”
陈启思?
这名字咋这么耳熟?
萧则记不清,干脆不想了,“等你当队长的吧。”
杨曦颜闻言先是一喜,然后讽刺地切了一声:“再等着你来把本队长比下去是吧?”
萧则家崇拜虎狼教育,为造精英,玩的都是丛林法则。
因此,他对信息和竞争机遇极为敏感,虽然他是个废物。
杨曦颜就这么轻易把自己的机遇丢出来,要不是感情好的话,那就是脑袋有问题。
萧则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本性淡漠如他,也懒得开口提醒。
手机屏幕亮了几秒,弹出叶栀的聊天框:
我去看看柴宗瑞,他已经三天没来学校了。辛苦你指导小曦,记得要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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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栀坐在轮椅上,春日尚且寒冷,她只搭了个雪白的围巾,竟然不冷。
不得不说,萧则身体还是倍儿棒的。
她在柴宗瑞家的小区楼下,靠着大爷大妈的八卦搜集线索。
柴宗瑞住的小区不像萧则和陈逸翔家那么豪华,是个老干部退休中心的人才公寓,楼房有点老,居民都是老干部,许多有军衔。
好像这里就是军区大院?
叶栀不懂这个,便没再细想下去,专心和大爷下棋。
中途问了柴家几句,都被截胡了。
这位大爷,和她家楼下慈眉善目的大爷很是不同,第一眼瞧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俗称不怒自威。
对的,不怒自威,以至于本来过来打探消息的叶栀,下棋过程中都没敢怎么吱声。
“小子,开头就这么狠辣,给我摆‘屏风马’?”大爷笑呵呵地睨了眼棋盘,侧身啜了口烧酒暖身子。
旁边的老头子们叽叽喳喳各抒己见,一个个中气十足,果然,老干部就是矍铄。
叶栀扬唇,笑得有些腼腆。
大爷别出心裁,出了个盖马三锤,棋盘之上,局势登时扭转开来。
叶栀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