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不不,或许是我误会了……”
“可是他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我了,肯定是有了别的女人!”
“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
“我要合离!我要回洪州,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戈宁怀疑夫君背叛了她,气得彻夜未眠,第二日一大早堵在书房门口。
出来打发她的,仍旧是那个小厮。
戈宁气极,甩袖离去,回房后便开始考虑合离。
云起云舒面面相觑,而后小声附和,附和完,她们立即转移话题,想方设法的宽慰她。
戈宁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扯着帕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云舒没了法子,给云起使了个眼色,偷偷溜了出去。
………………
“她是这么说的?”
弯月当空,寒星数点。书房中,萧松烈立于书案前,手执毛笔,潦草不失遒劲字迹很快铺满纸张。
待云舒话落,笔锋忽地顿住,悬停在纸张之上。
云舒垂着脑袋,嗯了一声,小心回话:“夫人正气着呢,她让奴婢盯着您的去向,可有、可有背着她养外室……”
萧松烈眉头微蹙,看一眼晕染开的墨点,他搁下毛笔,团起纸张扔在一旁。
云舒瞄一眼纸团,呼吸一紧,她加快语速,继续说道:“夫人还让奴婢给洪州去一封信,是给戈家老爷的,夫人在信中问戈老爷,如果她想合离,可会怪罪她。”
萧松烈紧抿唇角:“合离……信呢?”
云舒赶忙掏出信件,双手送上书案,脑袋垂得更低了。
他望着微微鼓起的信封,指尖轻点案面,急促的敲击应和了萧松烈心底一阵一阵的躁意。
萧松烈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他还要再想想。
云舒失望的唉了一声,迈着小碎步溜回厢房。
一进门,戈宁便发现了她的脚步声。
“方大勇还在书房不肯出来?”
戈宁当她是去盯着方大勇了,气哼哼的问。
云舒看了看云起,回道:“是,奴婢没瞧见旁的人在书房,许是夫人您多心了。”
戈宁哼了一声,偏过身子开始生闷气。
云起云舒愁得直挠头。
“夫人,老爷回来了!”
正不知所措,云舒的余光瞥见院门口有灯影晃动,她瞪大眼睛仔细瞧了一会,见是萧松烈,情不自禁的低呼出声。
戈宁下意识起身,未走两步,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便道:“呸,谁让他来了?快,关门,不许他进来!”
云舒傻眼了,明明夫人刚刚还在念叨,怎么这会儿来人了,反倒不让进门。
她呆呆了哦了一声,赶紧拉着云起去关门。
雕花门扇吱呀一声合拢,阔步走来的萧松烈茫然了一瞬,停在廊下。
临时充当军师的成大看起来经验丰富,他掩着嘴支招:“大将军,这叫口是心非,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错,直接闯进去,若是您转身就走,保准方夫人能记一辈子。”
他把灯笼夹在胳膊下,而后将两包沉甸甸的蜜饯果子塞给萧松烈。
“这是给我夫人准备的,大将军您先用着,待会您进去后,什么话都别说,不管方夫人说什么您都照做,准出不了错。”
“女人嘛,得哄着,您可千万别露馅了。”
成大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喘息道:“属下先行告退。”
然后提着灯笼飞快逃走。
大将军的乐子,他可不敢看。
萧松烈看了看手里的蜜饯果子,脑子乱哄哄,等他再扭身去找成大,身后早没了影。
萧松烈只好攥紧那包蜜饯,慢吞吞上前。
“咚咚咚”非常礼貌的敲响了门。
戈宁怒气未消,冲着云起云舒说:“不许开门。”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戈宁招招手,云起附耳过来,就见她点点头,随后扬声说道:“老爷请回吧,夫人累了,已经歇下了。”
萧松烈望着门扇上倒映出晃动的人影,没作声,继续敲门。
这次,屋里没有一点回应,全当他不存在。
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萧松烈想到了成大的建议。
他果断抬手,砰一下推开了门。
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听“啪”的一声,一盏青花壶应声碎裂在他脚边不远处。
萧松烈步子微顿,然后目不斜视的走进厢房。
“是我的错,冷落了夫人。”
他谨记成大总结的道:听话、认错,如成大所言,听到动静的戈宁并未因此变得更生气,她只轻哼一声,彻底背过身去。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