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新一身上,工藤新一也同样看着她。这对离散多年的青梅竹马,在各自历尽劫难后,隔空对视,命运之轮轰然转回原点。
即使亲眼见到兰还是不敢相信,眼前人已经褪去高中时期的青涩,脸上婴儿肥消失,下颌线更加明显,看起来干净利索。他单手插兜英挺地站在那,推理时的自信与骄傲却被满溢的情愫与受伤取代。
兰…虽然不久前才见过,工藤新一觉得兰比在佛罗里达时更添风韵,她穿着条纹衬衫裙,一边肩膀露出,时尚又优雅,长发及腰微微卷曲而蓬松,熟悉的笑容下带着错愕与确认。即使看见他,她也没有放开与琴酒交握的手,那本该由他牵着的手!
片刻间兰和琴酒已经来到工藤新一面前。“兰,见到你真好。”工藤新一语气中的思念让在场几人心中狠狠一跳。
“新一,你的案件结束了吗。”兰张了张嘴,她看着从小学生身材长大的青年,突然意识到这种转变应该是极痛苦的。骨肉在瞬间生长必然撕扯全身的神经,新一他是在什么情况下挺过来的?有人在他身边陪伴照顾吗?西娜尔的药给她带来严重心理阴影,新一又是怎么处理的呢?是宫野小姐吗?无数个问题堆在嘴边,兰却什么都说不出。横在她和新一之间的谎言太多,以至于在重逢时刻,她甚至不能问一句恢复的过程是不是很疼。
新一,我要如何问候,才能配合你这些年来的谎言啊。
“是啊,兰,这真是一宗很长很复杂的案件。”工藤新一没错过兰眼中的哀伤,兰是在为我难过吗?为什么?难道说…他不敢继续推理下去,以兰和琴酒展示出来的关系,这个男人很可能已经将他变小的事告诉她。
如果,如果兰知道了一切依然和琴酒在一起…工藤新一强迫自己停止推理,他真的承受不住呼之欲出的真相。
“那么,新一,你推理出真相了吗?”兰浅浅地笑着,眼眸中盛着对整个青春时光的怀念,分明在说:时至今日你还要骗我吗。
工藤新一终于明白过来!
旧日的谎言被扔进一场大火,燎尽无数言不由衷的借口。
琴酒见工藤新一面露愕然,心里嘲讽不已,愚蠢的虫子太多,愚蠢却还自以为是的才最无可救药。
和叶离兰最近,忍不住缓和气氛,“兰,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居然不先跟我打招呼!”
兰向和叶投去感激的眼神,“和叶、服部君,上次见面还是你们来机场送我。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越长越像了呢?”
和叶拉起服部平次的手晃了晃:“嘿嘿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兰看着牵手的小情侣露出姨母笑,也拉过身边的男人,“我来给你们介绍阵…”“Gin!”她还没说完,工藤新一突然叫出琴酒的代号。
站在靠后位置的世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工藤,你想干什么!
她原以为以琴酒对兰的感情,先挑起冲突的肯定是他,没想到他从进入休息室就一言不发,十分大度地听兰与工藤说话,没有丝毫要发作的迹象,反倒是工藤先沉不住气了。
琴酒听到工藤新一叫出自己的代号,玩味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他与工藤新一这具身体唯一的接触就是喂下他那颗药,还是在他晕倒的情况下。琴酒乐此不疲地扮演被女朋友昔日恋人挑衅的现任男友的角色,语气相当礼貌客气。
和叶完全不知情,傻傻问道:“工藤君,你早就知道兰的男朋友吗?”
场面陷入更大的尴尬。
园子走过来:“和叶,别管那个推理白痴,这位是黑泽阵先生,和兰交往两年多了。对吧,兰。”她面向兰和琴酒,一只眼睛向二人眨了一下。
“是的,我大一就和阵在一起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带给和叶认识。”兰朝园子微微睁大眼睛,示意她已经ok了。
“阵,这是远山和叶,我高中时期就认识的好朋友,这是服部平次,和叶的男朋友同时也是一名侦探,这是…工藤新一,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兰简单地向琴酒介绍了他“初次见面”的三人。
琴酒认真地听着介绍,干脆地与和叶握手,“远山小姐,黑泽阵。”低冷磁性的声音缓和了凶狠的眼眸,和叶觉得眼前这个成熟帅气的男人与兰真的很相配。她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黑泽先生,虽然第一次见,但兰经常在群里提到您,已经如雷贯耳了!”
琴酒惊讶地挑眉,随即笑问道:“是么,她都说我什么?”拉着兰的手改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带进自己怀里。
“哎呦!”和叶简直受不了两人的甜腻,“比如阵接我放学啦,和阵去周围城市玩啦,和阵的晚餐啦,阵搭的野餐帐篷啦,是不是啊毛利医生。”
兰在群里分享的生活片段被和叶如数家珍,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琴酒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小雏菊隐秘的心思,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他真想立刻按着人让她一件一件说给他听。
工藤新一听着兰与琴酒的点滴面色灰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