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卷入了你璃月的无辜之民，这不是与你的守护相违背么。”
魈愣了一下。
少年的怔神儿叫女孩疑惑地道，“你不会才发现吧？”
魈其实听出了女孩并不是真的在问他，毕竟她的语气中尽是玩闹的笑意，可他怔过之后同样递去了一眼给刻晴。
“荧，我是不通人间世情，但正因如此，我能看清你的气。”
他握上自己心口挂着的碧玉小剑，道：“你剑上的杀机再重也是干净的，比我那些没被业障沾染的仙力更加清灵纯粹。”
是，纯粹！就连带来死亡的杀意都纯粹得不沾染一点血气。
“你有你的选择，”少年轻轻翘了一下唇角，于是那上扬了一些的弧度便也像是一个笑了，“守护璃月是我与帝君的契约。你，是自由的。”
其实，某种情况下而言，狡辩这个词还真挺适合她的。
荧看着一本正经的少年忍不住逗弄他的冲动，“包括…对璃月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少年也不是想不到荧会说出一些这样的话来，闻言只是认真地道：“我会阻止你。也会保护好璃月，与璃月的凡民。”
荧对于少年的回答有些意外，是因为过于温柔了吗？
她对少年告诫道：“你该杀了我。”
少年沉默，“我不想与你为敌。”
荧是真没在在意，她笑了一声，“好吧，玩笑而已。我送你们出去等吧，这可不是个好地方。”
可魈听不出她语气中的玩笑，这代表着荧是认真的，他看着荧郑重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杀了你的。我不会违背契约。”
荧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认同。
而后，她对着刻晴道，“你是要现在出去，还是要积累一下战斗经验？有仙君跟着，你倒是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刻晴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她选择跟上来之后，荧跟她说的第二句话，她也一不小心将这种情绪直接在脸上表露了出来。
荧无语，“虽说跟上来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我并不是真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涉险。难道在玉衡大人的眼中，我就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吗？”
少女眉宇间染上了些许哀愁，薄唇轻启便是一声离落的叹息。
派蒙拍了拍脑袋，得了，戏精又附体了！
可是，你要演一个柔弱美人的话，能不能先收一收你那覆了一身的剑势，哪家的柔弱美人是杀气腾腾的，一并指还能削掉一圈脑壳？！
刻晴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魈倒是没在意荧突来的戏瘾，带着一丝指点地意味，平淡地道：“于你而言，确实是个机会。”
刻晴看着丝毫不带芥蒂的两人，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似天权星那样不推崇武力，玉衡星注重实干，是跑惯了基层的人，自然也看得出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机遇。
可如果这个机遇是面前这两人带来的，她就有些……
可恶，为什么这一路跟下来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输了一样呢？！
荧见她一时没有回答，也不催促，“你考虑好之后跟魈说一声便是，他会护着你。只是也不要在这里呆的太久，一来是仙君现在的状态不宜过长时间的接触这些污秽，二来也是你自身也有界点，不能打破。不然，看看你身边那位的下场……
魈轻声叹了一下，唤道：“荧……”
女孩轻哼了一声，“不要轻视这些残渣，好歹也是曾经的神祗，莫要心存侥幸。”
魈交叠地双臂，“你若是选择留下，不必担心自身性命。”
她俩一人一句，好似一唱一和的，这样越发衬的有些别样心思的刻晴落了下乘。
不过，即便心下五味杂陈，可刻晴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就为了一点面子，与那点不安的良心错过这个机遇。
她也干脆，只是声音还是免不了有些低沉道：“我留下，劳烦二位照顾了。”
荧不再停留，最后一句嘱咐给了少年，“魈，要出去的话，就用我给你碧玉小剑，派蒙就拜托你了。”
少年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