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扶着桌角,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孩子…孩子…救救她,地窖。”
那老妇人的话围绕在她耳边。
洛诗诗死死咬着舌头,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她知道了,她明白了!
那口枯井,地窖,还有她们来鹭洲城都是通过地下的通道。
都是说明就在鹭洲城的地下,有无数的暗道,这些是李斌梓建的,所以李林才有地图。
而那个老妇人说的就是她女儿!她的女儿没有死,只是被绑走了。
凶手就在下面。
“李斌梓,这就是你说的计划?”
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洛诗诗撑着身体,手脚冰冷。
“从不来不排除计划外的可能,白庆,我说过的从来都不是实话,你是知道的。”
李斌梓笑着,拿出扇子轻轻在手心拍着。
白庆冷着脸,“那她怎么办?”
“容王的王妃,既然是贵客,咱们当然要以贵宾的方式对待咯,孙润,把她绑起来。”
“是。”
洛诗诗只感觉颈后一疼,下一秒就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声音。
「滴答——」
一滴水落在她的额头上。
“喂喂,你醒醒。”
她迷茫的睁开眼,眼前的景色逐渐清晰。
黑暗潮湿的环境下,头顶的石壁上不断沁出水,落在她的额头上。
脖子后面火辣辣的疼,她倒吸了口凉气。
她的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等她回过神来,寻找刚才那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蓝色的衣裳上绣着绿色的竹子,他跟洛诗诗一样也被绑了起来。
“你叫什么?”
他还没等洛诗诗开口就问道。
“我叫洛诗诗。”
“我叫李茨木,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被我大哥关在这里的。”
他黯然失色,不解的看着洛诗诗,“除了我,其他人都被关去大牢了,不少人都被饿死了,你为什么会被我大哥关在这里?”
洛诗诗并没有回答他,她的指尖不断敲打着地面。
她原先以为白氏是被李斌梓杀害的,现在看来她真是笨到家了。
再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哪里是白氏失踪啊?明明就是他们自己想玩失踪的。
这样别人永远也猜不到直接来鹭洲城的这么多失踪案都是白氏做的。
还有那个孙润,她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没想到他站在她的对立面。
“喂!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洛诗诗歪着头,头上一直有水滴下来,让她觉得不舒服。
“你到底是谁啊?难道是我大哥喜欢的女子,莫非你不从?”
洛诗诗嘴角一抽。
“我已经成亲了。”
“那又怎样,抢过来就好了。”
李茨木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
“我听你的语气,你对你的大哥似乎颇为敬仰?”
洛诗诗往后挪了挪,扫了他一眼。
“那当然,大哥可是我们家最厉害的人,他从小教会我很多。”
在提他大哥的时候,李茨木的眼睛都在发光。
“就算你大哥把你绑了起来?”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李茨木的眼神瞬间暗淡,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听好了,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爹现在很着急。”
洛诗诗不停用背后靠着的潮湿石壁磨着绳子,在磨绳子的同时也磨伤了手。
“就你这样还想救我?你自己都被捆起来了。”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担忧的看了洛诗诗一眼,“你不痛吗?”
“我怕我跟你待在一起,我会变傻。”
洛诗诗头往后仰,用绑着的双手不费力的拿到了簪子。
她的发丝如瀑布般飘逸,静静地垂在肩上,额前的碎发多了几分清冷感。
眼前的少女此刻唇红齿白,肤若凝脂,颜如渥丹,像是画上的人儿一般。
李茨木呆呆的看着她,洛诗诗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扑闪着,面如凝脂眉似画,目若朗星眸带笑。
这里环境潮湿,就连着木绳也受潮。
她原本想让绳子给磨破,现在想来是不可能了。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根簪子身上了。
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不断用簪子割着绳子。
她这是第一次被绑架,长记性了,怪不得画本里的刺客都要随身准备暗器,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