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熟悉的家门,他还以为再也回不来了,一瞬间泪流满面。
他颤抖地敲了敲铁门,不久后,里面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
“衙门的人?我的丈夫已经被你们抓过去了,你们还想抓我和我的孩子吗?我丈夫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妇人的语气接近崩溃,她无能为力只能紧紧抵着门口。
“不,是我!罗旬。”
“罗?罗旬?”
妇人的声音顿了顿,不敢相信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里面传来铁链子的声音,几秒后砸落在地上。
咯吱———
铁门向外推开,眼角布满鱼尾纹,消瘦毫无生气的老妇人出现在她们眼前。
她的脸色无一不在诉说着这段日子有多苦。
“真的是你吗?”
她的眼眶湿润,双手颤抖的捧着他的脸。
“是我,我回来了,这是救我出来的恩人。”
他抓着她的手,连忙兴奋的介绍道。
就在洛诗诗感叹他伤成这样都能认出来时,一下子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啊对对对,我姓洛名诗诗,因为鹭洲城没有客栈了,所以我跟她能暂时在这里住几晚吗?我们能给银子的。”
妇人抹去眼泪,走到她面前,“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怎么会收您的钱呢,您想住多久都行。”
“请进。”
妇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丈夫挤到一边。
小罗心里有怨言也不敢多说。
“谢谢谢谢!”
洛诗诗扬起一抹笑,在妇人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一间屋子。
屋里没有多余的物件,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木桌。
她用自己干净的袖子在上面擦了擦,这才让洛诗诗她们进来。
“委屈你们住一间了,很晚了你们早些休息吧。”
妇人贴心的为她们关上了门。
洛诗诗把珠儿放在床上,自己来到木桌旁伸了个懒腰。
实在太困了,她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木窗外透过几缕微风,窗外的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旁。
他取下自己的斗篷轻轻披在她身上,吹熄了桌上的蜡烛。
“殿下,您为什么不向王妃说您现在的处境啊?难道是洛四爷跟王妃的书信?您莫不是……吃醋了?”
王蒙紧紧跟在锦佑身后,对于感情的事情他向来不懂,更看不清王爷就默默保护着王妃,明明在她身边更能很好的保护她啊。
他们去鹭洲城的路上遇到了信鸽,还以为是给细作的信,没想到是给王妃的。
锦佑并没有回答他,他这些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情这个字能用谎言说出来吗?
他每次看见洛诗诗的时候,那根紧绷的弦都会放松下来。
她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只要她笑了他的心情也会很好。
那些书信确实有她的笔迹,不过他有把握,他的眼中闪过不屑和慵懒。
既然她是他的妻,那是别人抢也抢不走的。
“吃醋?本王可不会吃醋,那个杀周氏一家的说什么线索了吗?”
他淡淡的说道。
“目前还没有,他的嘴挺硬的。”
“硬?那就砍了他的手脚再说。”
“是。”
王蒙牵着马匹,两人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一早,洛诗诗从桌上醒来,揉了揉眼睛。
身上的斗篷滑落下来,她捡起那白色斗篷,上面用金丝绣着龙爪。
她瞬间反应过来,转头望向关好的木窗。
洛诗诗走了过去,推开木窗,没有任何痕迹。
她搞错了吗?
珠儿睡的正香,扯着呼噜。
嘴里呓语道,“恶鬼,我有小姐的护身符你快走开!”
洛诗诗噗哧笑出了声。
珠儿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看着周围的景色。
尖叫道,“哇啊啊啊啊!小姐咱们这是在哪里啊?”
“在小罗家里,你别叫把人家吵醒了就不好了。”
洛诗诗坐在床边,食指轻轻抵在唇上。
“小姐,我感觉我昨天像是被人打晕了。”
珠儿满脑子疑问。
“不,我昨天看见菩萨了,你晕了过去就是菩萨附身帮我们打跑了恶鬼,她还告诉我你有了她的庇佑再也不用怕鬼了,以后遇见不详的东西直接打过去。”
洛诗诗说的时候杏眼眨都不眨,说的那叫一个认真。
“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