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虽然伍员一副要当场把自家幺妹抓回去的架势,不过毕竟天已经彻底暗了,夜路不好走,也不安全,于是蒙被离好意,在据点借宿一晚。

次日一早,吃过稀粥早饭之后,三人一同上了路。

被离在抵达下一个村落时停了下来,而伍员则带着伍宁马不停蹄地向阳山回赶。

“哥……”在路上的时候,伍宁突然叫了他一声,“我想,父亲、大哥,还有郢都家中的亲人们如果在天有灵,一定更希望活下来的人能过得快乐。”

声音混在马蹄声中,有些模糊。她战战兢兢地等着兄长的回答。

她看到伍员松开了左手的缰绳,接着,脑袋的一侧感受到了这片手掌的力道。他将左手抵在她的头上,轻声说:“那么,你就连带我的份一起,平安快乐地活下去吧。”

他仿佛是在安慰她,仿佛是在交托她,但她却听出了话里的另一番意思。

——你活你的,不要拦我。

伍宁忽然觉得,他都这样说了,若再要阻止他,反倒显得自己残忍。

……

这一天的傍晚,两人终于回到了暌违数日的阳山农居。走进家门的时候,芈胜正在做饭,听到门口有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你们回来得不算晚,现在还来得及加菜。”

伍宁有些吃惊:“你还会自己做饭了?”

芈胜翻了一个白眼,握着锅铲在半空挥了几下:“知道我不会做饭,还敢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整整三天!我要是不试着自己做,眼下你见到的可就不是活生生的我了!”

伍员在马棚将马栓好,比伍宁晚了一些进门。看到大人,芈胜才息了声,委屈巴巴地缩回厨房去了:“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能做好。”

芈胜所谓的“一会儿”对伍宁来说着实有点久。她忍不住去厨房视察了一眼,却被芈胜舞刀弄铲地赶了出来。无奈只好回到桌边坐着。

之后又过了些许时间,芈胜才再一次从厨房探出脑袋:“姐姐,帮忙端菜。”

伍宁满脸好奇地进了厨房,竟然真的在灶台上看到四盘像模像样的小菜。虽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知缘起的有机物炭化的气味,但那几盘菜看起来倒是该绿的绿,该红的红,水光锃亮,不像是一个新手的技艺。

“厉害呀,小胜子。”伍宁忍不住赞了一句,顺便暴露了她在心里给芈胜起的小名。

芈胜未觉得这个昵称有什么不妥,斜了两眼,示意伍宁赶紧干活。

两个小屁孩一人两个盘子,一次性将所有菜都端上了桌,伍员则分担了打饭的工作。

三个人时隔三日,终于又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伍宁夹了一筷子菜梗放进嘴里,然后立马喷了出来:“好咸!”这小子,是以为食盐不要钱吗?!

她刚想抱怨几句,却看见芈胜小脸一皱,看着就像一颗苦巴巴的核桃,眼泪则在眼眶里打转。沉默的空气让人很是难忍,在伍宁决定开口安抚之前,芈胜就先人一步地哭了起来。

“哎,你哭什么……”伍宁向来对哭闹的小孩感到头大,“我没怪你的意思!”

咸……咸就咸了。毕竟是新手上路,可以理解。

“……我还以为你们……你们不会回来了……”芈胜抽抽搭搭地说,“说什么各自有事……说不定是约好了,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伍宁一开始听得有些莫名,但看着芈胜那副伤心模样,不知为何也跟着难受起来。就像她病重时总担心伍员把自己丢下一样,原来这小子也在害怕这样的事。

但这是为什么呢?是担心被抛弃之后,一个人没有办法好好活下去?还是对如今的生活已经有了眷恋,对眼下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然习惯成自然,才会在重新获得安全感之后将积压的情绪释放出来?

她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是否她如此执着地尝试让伍员做一个安静善良的好人,也是因为她害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被他抛诸身后?是否她也已经习惯了他那种冷冰冰的爱护,并对之产生了依恋?

如果是……那,这还真是一个不可解的谜题。

她放下筷子,抓住了芈胜的手,却同时看了伍员一眼。他没有理会两个湿哒哒黏糊糊的小孩,默默地品尝着那盘仿佛倒了半罐盐的叶菜。

不知道伍员和专诸的计划被安排在什么时候,至少暂时好像没有要动手的模样。伍员很快就若无其事地重新投入了过冬的准备。他用一匹兔子和一只野鸭和一只野雁向住在不远处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学习了裁缝,用夫概带来的布匹为自己和两个小孩做了冬衣。

狩猎的对象不再限于兔子和禽类这样的小型肉源,有一天他偷偷打了一头公鹿※回来,说要制成腊肉,作为冬季的储备粮,鹿皮做成了两件可以穿在外衣下的背心,伍宁和芈胜一人一件。

伍宁和芈胜仍然负责收集采摘和家中的琐事。控盐不当的那次是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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