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嘴唇也因为刚刚吃过东西而水润润的,再加上那骨子得意,这才有了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精神气。
苏瑷竹艰难地将自己的视线从王惠崖的脸上挪走,又捏紧了手中还没来得及放的花生瓜子仁等配料,一个劲地瞅着他手中的碗,然后故作惊讶,以开心的姿态掩饰住自己的变态行径。
夜里,换成苏瑷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她翻了好多个神,可每每闭上眼,都是王惠崖大口喝豆花的生动模样。
“啧。”苏瑷竹床顶发呆,“怎么一直在脑袋里面慢动作回放的?”
托王惠崖的福,苏瑷竹一整夜都睡不着,她本来想要白天补觉。刘管家却突然来了,提起她一直想要做事来换取吃喝,于是让她先从拖地开始。
苏瑷竹:“我、我,你、你,哎,哎”
然后她就一边打着大到要让下巴脱臼的哈切,一边鬼日迷眼地这里抹抹,那里蹭蹭。该怎么说呢?在科技发展的时代,她都能因为抹布不吸水,而选择眼不见为净地任用灰尘安家,在这个抹布真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一块布的这里,她能记得要时刻将抹布打湿,换水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做事不想做事的样子,一旁同在用抹布抹地的人却担忧她这样能否拿到工钱。
那人是今天才来安西候府上班,自然也不知道苏瑷竹白吃白喝这么多天,能拿着抹布也是她堵了刘管家好多天才求来的。
好心人做好心事,苏瑷竹总不能让好心人失望,于是虚心请教,诚恳学习起来。
然后在那人示范了两三遍后,苏瑷竹总算知道了抹地要用劲,不能敷衍了事。不过那人很忙,苏瑷竹还没来得及多问,她便因为今天的事情做完了,被人叫去领工钱。
临走之时,她还特意告诉苏瑷竹,“其实偶尔慢慢来也是可以的,但我怕你是那月钱的,不像我是为了补贴家用,才来做点当天就能领钱零工,万一被小气的主子克扣,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瑷竹张嘴,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便又闭上嘴,然后感激地嗯了一声,目送那人内八字地扭扭捏捏地走远。
“我真的很小气吗?”
王惠崖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还没瞧见他人,只凭声音都能听出里面的哀怨。
苏瑷竹选择当个哑巴,但转念想到自己可是在正儿八经地做事,还是和人说点话,敷衍一下他,以加强自己在这天曾经努力地抹过地这件事的影响。
“爷、您看,我刚刚学到了一招抹地的好技巧。”
“哦?”王惠崖故作矜持地挑眉,示意苏瑷竹示范一下。
可苏瑷竹人畜不分,只能看到他的额头突然跳了一下,“爷、你不会皮肤下面进虫子了吧?”
王惠崖立马捂住自己的脑袋,“有吗?”
“怎么没有?”苏瑷竹审视般地眯起眼睛,“爷你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你怎么捂住头,我都还没说在哪里看到那虫子呢。”
“你看到我的头便觉得我脸上进了虫子?”王惠崖语气中带着些不可置信。
“那爷你的额头怎么会奇怪地蠕动?我之前看过电店里面说书人讲的话本子,有人去沙漠挖宝藏,然后触犯了里面的神明,被神明诅咒,神明身边的虫子便钻进了那人的皮肤里。”
“然后越来越痒,最后才发现原来那虫子在里面生了子子孙孙,因为没有营养,就破皮肤而出,那人最后竟是从身体里面被啃食殆尽,只留下了一具白骨被风掩盖在沙子里面了。”
王惠崖越听越毛骨悚然,他之前确实在沙漠里面,也却是去过所谓的有埋藏宝藏之地,也实实在在地被里面的虫子咬过。
或许是发现王惠崖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苏瑷竹这才噗呲一声笑出来,“我逗你玩呢。根本没有这回事。”
就算有,也是在外国的沙漠里面,那是外国的神,是不能到这里的土地上面来害人的。
王惠崖却没觉得好笑,但是苏瑷竹在笑,他便果断选择傻呵呵地笑起来。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头上的汗却没有被擦去,连带着那额头都挤成了一个“三”字。
“爷。咱不聊这个了,你看看我抹地,我刚刚学会的。”
说罢,苏瑷竹便快速将抹布过水拧干,然后跪在地上,双脚用力往后蹬,以带动手和抹布一起抹过地面。
但是她只抹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完全不知道那里使劲,整个人都啪叽一声摊在了地上。
这似乎是知小礼而无大义的倭寇才会用的方式,适合倭寇不一定适合这里,那刚刚的那位大娘是怎么学会的?
“好像没学会。”苏瑷竹尴尬地傻笑起来。
本以为王惠崖会当做没看见,结果他却一脸关切,“没有擦伤吧?”
随后也不等苏瑷竹回答,就在心里做好了决定,“先休息几天吧,等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