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给色楞哥推荐了琪玥,但在晚宴上,色楞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求取琪玥的时候,多尔济也没想到,老而俗套的剧情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没错,他的心痛了一下,直到发现嫁给色楞哥的不是琪玥的时候,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整个晚宴多尔济都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琪玥。
看到她想掰羊肉,被身旁的女孩打了后,多尔济的嘴角也上扬了,在那一刻,多尔济觉得琪玥就是他心目中的琪琪格。
他似乎明白翁牛特部的仓津甘愿在京城多年的缘由了。
“爷,这是阿山送来的信。”
何玉柱从袖口里拿出信封,放至胤礽面前,又环顾了一圈,这才附在胤礽耳旁悄声道。
“不必看了,直接烧毁吧。”
胤礽看着手中的书,心中却是郁闷不已,依前世的记忆,阿山所监管的黄河一事,尚未竣工,即便是等到明年,也没完成,这般迫不及待的请皇上视察,嫁祸不成功的后果便是连累自己丢了官位。
想到此,胤礽又挥了挥手,让何玉柱到自己跟前来,“罢了,给他传话,让他务必把黄河治理一事做好,那些花花肠子,都给爷收起来,黄河事关重大,出不得一点差错。”
而收到这番话的阿山则是傻了眼,他这不是帮太子爷除掉不对付的人嘛,不过既然太子爷让他好好干,那他就收起那档子心事,等黄河堤坝修缮好了,再趁机宣传一波太子爷对他的命令,可不就是在民间替太子爷收买人心嘛。
打定主意的阿山第二天一改以往的风格,不再克扣工人们的饭菜了,甚至还大方的给工人们加了一份肉菜。
天微微亮,畅春园的宫女与太监就开始忙活起来了,有忙着倒恭桶的,有端水去让自家主子洗漱的。
虽说来畅春园小住一段时日,康熙依旧早起处理政事,一大早,位列九卿的大臣们就聚集在了春晖堂。
“黄河堤坝一事,我们可不能大意啊,黄河一旦决堤,两岸的百姓就无家可归了,免不了又是一场天灾啊。”
“可不是,眼下两江总督阿山正在上奏请圣上去视察河道工程,我以为,圣上应该去查看查看,至少圣上一去,底下的人是不敢中饱私囊的。”
“可我听说,圣上以舟车劳顿,南巡的银两过多拒绝了阿山的请求。”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所以我打算等会好好劝劝圣上,我可不太相信阿山的人品,之前为了修缮河堤,索要的银两也未免太多,不知道孝敬了谁去。”
这位大人甩了甩衣袖,义愤填膺的说道。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阿山的背后是太子爷,这孝敬了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当然也有那谨慎的,连忙劝住了这位大人,祸从口出啊。
站在门外听墙角的康熙,恰到好时的大笑,打破了春晖堂的寂静。
“众爱卿来得甚早,关于黄河堤坝一事,想必各位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大臣们行礼之后,康熙接过梁九功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将九卿看了个遍,这才开口说道。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那位义愤填膺的大臣被推了出来。
“奴才恳请圣上亲临黄河一处,视察堤坝修筑一事。”
“哦?此话何讲?”
把弄着杯盖摩擦杯身,康熙问道。
“圣上明鉴,黄河一事,滋事体重,奴才恐有人中饱私囊,偷工减料,特请圣上亲临,以圣上的威仪,必不会有人做此勾当。”
大臣说得言辞凿凿,康熙却是听得眯起了眼,脑海里霎时间就浮现出了昨晚收到的密报。
他的太子可是让阿山全心全意的修缮黄河啊。
“圣上,奴才以为,此番南巡,路途遥远不说,便说是两江总督特请圣上视察,像张大人所说,会有中饱私囊的事,但难免不是有人精心准备过,是以奴才认为,这黄河得去,但不是现在。”
右边为首的大臣也站了出来,说着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番劝解,康熙倒是乐了,这话说得可谓是哪方都不得罪,还能讨个好。不过他没有开口说话,对于是否去黄河视察一事,仍在九卿的讨论中。
“十妹,你醒啦?快来伺候十公主梳洗,把箱子里那套红色的骑马装拿来,十妹,等会带你去骑马狩猎。”
见琪玥睁开眼,和卓便兴奋的吩咐道。
等到了猎场,琪玥一眼就看到了昨天送自己礼物的多尔济,多尔济也看到了琪玥,驱马朝琪玥这边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