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各考生出现的意外状况后,外界轰然一片。
“他们该给一个解释,考试过程竟然出现了叛军,实在荒谬!”
“怎么回事?”
“他们昏了头了吗?”
“学院和警卫到底在做什么?”
“我要向举报投诉!他们等着瞧。”
“家主,情况有变……”
市政大厅,几位政府公务员一脸被狠狠摧残的模样,机械地重复着“您好,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实在抱歉,您先冷静”——“相信政府,您的孩子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市长阁下正在处理此事,您先稍等,市长会给出合理的答复的。”
从考试规则公布到现在,市政大厅的公共视讯已经接收到几百条视讯,视讯公务员们连续工作了一天一夜,却仍然无法给出具体的回复,只能一遍一遍地接受指责。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去向领导申请,先统一作出回复,再这样下去,哪怕我们几个猝死,政府威信也摇摇欲坠。”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猛的拍一下桌子,站起来。
只见他的下巴长满胡茬,黑眼圈深重,眼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被折腾的不轻。
“哪怕不能如此,也要申请换岗,或治疗师,不然我们迟早倒下。”另一个身穿干练正装的长发女子揉着眉头,疲倦附和。
“神啊,到底怎么回事,短短几年内,先是反叛军盛行,再考试改革和教育改革,接着官豪相争,再试炼出幺蛾子,还有……这几年宁市到底怎么了,这世界还让不让公务员好好活了?”一个年轻女子把文件拍在头上,直接瘫在桌子上,微喘着气,精神疲惫不堪。
“该死的。”
这几年的事,导致市政府大力鼓励公务员便衣行动,要求每一个公务员都要深入基层写调查报告提出有用的意见或数据分析,还专门在每个区级单位开设专门试点,力图达到每个政策的试行都有该负责公务员的亲身感受,甚至列为年中考核和年终考核,凡是发现无所作为者,国家饭碗便保不住了,或是被临时调到试验区内辛勤耕耘,直到有所成效,才能重新享有公务员福利政策。
特别是反叛军在全帝国内最猖獗一事,市长和几位高级领导指出,必定是群众在政策经济等因素下活的太不如意,政府官员必须首当其冲了解根源,提出解决办法。因此一众公务员开始了非重要节日非不休假和非下班饭点不停工的劳模行为。
该行动持续了两年,导致市政府和靠中心区的政府开始裁员减负,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肝命的狠人,相比其他人更累,而且失去了轮流值班的权利。
突然,一个公务员高声提醒“同事们,快看柳副科员发布的消息。”
“各位,辛苦了,治疗师半小时后会为你们治疗。等过了这一阵,你们可以带薪休假五天。”副科员仿佛看到了他们的抱怨,下一刻就在全息手环上艾特他们,公布好消息。
肉眼可见地,几位社畜散发出惊人的活力,一扫疲惫的状态。
公共办公区靠里的一个办公室内,一位女士正垂眸与两位长者进行通讯。
“族长,柳氏不能插手这件事。”
“好,月儿你比我们更清楚这件事,我们听你的。你也要记得明哲保身。”
随着话音落下,视讯熄灭。
她长舒一口气,视线落在全息手环里科长让她发布的公务员喜讯上,面色难看,她从没听说最近新招了视讯公务员。
坐在办公室的中年女人是柳氏柳长庭,从二十六岁进入政府机关到现在,她已经是资历不浅的厅长了,不该不知道这种事的。
对于此时的风雨欲来,祝厉桐似有所感,只是他再如何聪慧也无法想象今年的招生考试牵扯如此广,反叛军,政府,军队,贵族,平民……
自从考试开场,他就被敬重的师长拉去叙旧了。在学院的往日里,祝厉桐以谦谦贵公子示人,不但如此,更是声名赫赫。
在师长眼中,他是小辈,是友人,也是出色的学生。君不见,当初他毕业,科任师长们甚至主动为他和其他四个举办一场私人的饯别会,受人艳羡。
“墨克老师,好久不见了,老师们在学校可还安好?”
“厉桐啊,我们在学校里有什么不好,倒是你发生了什么,你的灵能测试器竟然被引动暴力因子了。快过来,张偌鎏金他们都在测试室等着你呢。”一位白须老者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走。
祝厉桐了然,是两个月前他和祝明的血脉牵动。
祝厉桐顺从地躺进测试仓内。
墨克手指摩挲着指环,舒了口气,我们也只能帮他到这了。
“走吧。”
夜色暗沉,祝府里人人行色匆匆,一些士卒举着火把在府邸周边环绕驻守,一些士卒分别在府内外寻找着,祝明和幼哲两人穿着粗布衣分别攀在一颗树上。
树下时不时有士卒走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