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走的第二个人。
他借小学徒的身份,参与了人的大半个人生,他的苦与眼泪全留给了他生命中遇到的,这一个个的普通人。
后来有人叹息欢欢的死去:“你是妖,你能救人,你的妖丹能救人一命,哪怕你回妖界寻医治之法也可以啊!太可惜了。”
夏阿尔只能惭愧的说:“我那时,还没有妖丹。”
谈话多半以惋惜结束。留给夏阿尔的遗憾远比惋惜要更大。
他经常在夜里痛哭流涕:“有妖丹就好了……有妖丹就好了……”哭着哭着又开解了自己:“都是命。没有妖丹我连自保都做不到,妖界也回不去,救不了的,救不了……”想完了这些,又骂起自己莽撞来,“没有本事去什么人界!夏阿尔你活该!”然后便以自愧和遗憾结束这一轮的自我谴责,等待天明,等待黑夜,到了黑夜又是这样的循环自责。
画上的这个抬手掀开粉布的女子,就是欢欢。
欢欢说不上漂亮,气质是很好的,画上的人有美人之姿,腰身纤细,她掀开布,又好似是倚靠在如波纹般流动的软布上,更显得她如柳扶风似的袅袅身姿。
“麻烦星君了。”夏阿尔不想多看一眼,怕勾起更多的回忆,他用双手把画递了过去。
东方苍天心宿星君把画接了过去。
“不客气哈。”
陶灵凑过来,说道:“给我瞧瞧。”心宿星君把画展开给陶灵看。
陶灵一看,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