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洲遇到逃脱的黑衣人也找上了广平王,才发生的后来与他交手。”牧远风将自己那一夜在广平王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这些人又和广平王搅合在一起也不知道又为何事,宋昭阳暂时没有眉目,只不过隐隐约约很多事都是相关的。
宋昭阳目光又放在了那玉笛上,然后道:“关于这笛子的由来我知道求谁帮忙了,你暂时不要声张。”
看起来也是皇宫流出之物,宋昭阳想去求皇后,这样也是最为稳妥的。
牧远风点点头,临时找笔画了一幅笛子的草图交给了宋昭阳,“这是简图。“
“足以,娘娘身边恐人多眼杂,原物你好好收着。”宋昭阳将东西收到袖子中,然后想到明日之事对牧远风叮嘱道:“明日还有一日狩猎,今日没有分清输赢明日更加的激烈,你和宋浮光一定要照顾好景阳公主。”
牧远风应下。
第二日,击鼓出发,这一日景阳更是怀着雄心壮志,紧紧随着外邦公主的脚步,景阳鞭打金蹬,林中疾驰,她心气可不小,不想被一方野蛮之地的公主比下去。
密林很快阻碍了牧远风紧随的步伐,与景阳公主的队伍走散了。
这下子牧远风四处摸索寻找这公主一行人的踪迹,只不过怎么也没想到遇到了幽然公主,此时拿着昨日抓捕的小豹子为母豹设陷阱,看样子是想活捉那豹子。
牧远风原本只是路过也没想惊动对方,他想那阿勒吉一定也在附近保护着,正当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去看到幽然后背林中露出森森獠牙的黑色影子。
是一只黑熊!
“小心。”几乎牧远风开口提示的同时,另一道声音盖过他的声音。
幽然也是听到提醒赶忙闪身避开,而那个盖过牧远风声音的竟然是太子的声音,太子丝毫不见畏惧拔出身上的佩刀便直接刺向了那来势汹汹的黑熊。
黑熊被太子的那一下彻底的激怒,尖利的大掌直接将太子马的肚子掏了个大洞,那御马当场一命呜呼,太子也被甩飞了很远,手上的刀留在熊背上。
“嗷——”黑熊疼的发出阵阵吼叫,撕碎了地上的马匹但是抵消不了身上的疼痛,低吼着朝太子和幽然的方向扑去。
幽然并不会坐以待毙,拿起自己身边的弓箭朝着凶悍的黑熊就是一箭,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射爆了黑熊的眼睛,但是并不足以致命,也阻挡不住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困兽,它继续前进想要撕了眼前的两个人。
牧远风的位置在一个小坡上,赶过去增援也是来不及。
“殿下,接刀!”情急之下,他只能朝着护着幽然的太子抛出自己的佩刀。
太子早就听见了应变能力也是快,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转身便将刀握在手中。
“噗呲。”刀从黑熊张着的血盆大口中刺入,然后又从黑熊的后脑贯出。
三人配合天衣无缝,幽然的一箭让黑熊的步伐稍微放缓,才让太子有时间接住了牧远风刀,几人才避免受伤。
幽然视线从牧远风的身上飘过,然后上前急切的关心起了太子:“殿下是否受伤?”
“没事。”太子手才从那刀柄上松了手,双手沾染了血迹手腕处还有被黑熊利齿划伤了。
“这是我带来的药酒。”幽然从腰间解下皮囊,仔细的冲洗这太子手上的伤口,然后取下自己的头巾将那并不深的伤口包了起来。
这才是外人第一次见这西北来的公主的真容。
幽然的面庞净白如雪,挺翘的睫毛下一双杏眸含春,一双巧手轻轻为太子受伤的手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太子看痴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让人惊艳的少女。
牧远风也是瞪大了眼睛,这人……这人是他在北境赶走的方月!他惊愕当日被自己赶走的姑娘怎么摇身一变变成了西北王庭的公主?
有千言万语现下也是一句话也没法问出,全部隔绝在了肚中,只因为幽然是她现在的名字,而南诏的太子也在现场。
很快皇家护卫出现将太子和幽然直接护在中间,然后在簇拥着抬着黑熊的尸体往外走。
牧远风在背后远远的望着人群走远,终究是陌路人相逢物是人非。
阿勒吉不知从哪里哪里走了出来,与牧远风并肩而立也像是看客一般,然后道:“后悔吗?”
“你们计划好的。”牧远风沉声问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了,从一个女孩决定自己变强不拖累你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阿勒吉似是意有所指。
当时赶她走说了很多违心的话,说不心痛是假的,他也想过一切妥当之后回过头去道歉,只是没想到少女当了真,不知道何时成了公主,现在大概再也要与自己真的分道扬镳了。
“她这是拿命去赌了。”牧远风晃了晃身形,他想起了李斯年的女儿,母家权势滔天也仅是如此,何况方月只是一个这种无根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