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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厨子吞了吞口水,然后看看四周神色各异的大人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说实话。
宋昭阳挥了挥手,士兵便把嘴上的东西给解除了,李岩死鸭子嘴硬嘴一自由便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大人给我做主啊。”
但是他看到一旁的阮四还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只是那么一下大家也就懂了几人的关系。
所有人将视线都聚焦到了事情的主人公李斯正的身上,大家都等着李大人李尚书的说法,北境家奴造反案从一个小民怎么慢慢的扯道刑部尚书的头上了。
管家李岩还要狡辩一番,拼命挣扎扭动着身子。
李斯正仰头长长的叹了一声,已经放弃了不想多做挣扎,原本一直坐得端正的身子,现在就像是泄了气一般依靠着椅背,声音变的是那么的苍老无力:“算了,李岩,到此为止吧。”
李岩眼中噙着泪面上略有不甘,心痛的说道:“老爷,就这么算了吗?小姐……小姐的命就这么算了吗?”
提到小姐,李斯正的双眼突然就红了,对李岩什么话也没说,众人显然知道了什么。
李岩有些崩溃呜呜的开始哭泣,然后边哭边说道:“老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搜是我的错啊。”
声音悲戚,只不过这声声的哭诉只是对自己不小心暴露的忏悔,他想将自己撞死,只是士兵早就有防备,这次又将嘴给堵上了。
宋昭阳道:“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来人带李大人下去。”
李斯正通红着眼睛什么话也没有说,将头上的乌纱帽郑重的取下放在了桌子上,士兵本想押着,李斯正却说道:“我自己能走。”
士兵为难的看了看刘斌,刘斌看李斯正情绪稳定,看他稀碎的白发便也是给他一个体面,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李斯正带走了,
事情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水落石出了,让人倍感意外大伙心中唏嘘着,但是觉得是李斯正蓄谋又觉得不那么奇怪,四周气氛压抑安静了良久。
太傅眯着眼睛看着一脸无我无关的牧远风道:“这事还没有就那么简单就结束吧。”
“哦?太傅说的是什么事。”宋昭阳脸上如沐春风,带着和煦的笑容。
盛元道:“罪魁祸首虽然找到了,但是此人可是家奴们的帮凶,当日家奴们造反是他提供的牛车将武器和人运进城的!”
牧远风这是第二次听到这话了,但是他实在是不记得自己做过这回事,牧远风将目光落在宋昭阳的身上,想听听宋昭阳怎么说这件事。
宋昭阳显然是有备而来,道:“这件事情已经到此为止了,陛下口谕,今日起牧远风正是成为在下的侍卫。”
盛元吹胡子瞪眼,大声道:“你,你这妖人给陛下说了什么,竟然不追究如此大事。”
宋昭阳道:“盛太傅,所有的案卷陛下已经是一一看过的,这也是陛下恩准的,至于你说的帮凶,那是遭奸人利用,太傅与其抓着小人物不放,还不如好好查查这北境家奴反叛的案子,将这背后的根系连根拔起的更为稳妥,要是朝堂上还有什么帮凶,那才是辜负朝廷的信任。”
廷尉才不管盛元和宋昭阳之间的那点矛盾,他是奉命行事,既然是陛下的口谕那他也不能把人压着,让下面的人把人放了,巴不得这几尊佛赶快出了这大理寺。
牧远风身上的铁链全部被解开,这次请君入瓮是宋昭阳和他相互商量的结果,早在渭洲在他疗伤的那段时间,他们两个就开始推演了起来。
至于太傅这个老顽固,因为宋昭阳不明不白的身份为陛下办事,他总是对这点耿耿余淮,总觉得宋昭阳是使用了不入流的魅惑手段,宋昭阳在这点上毫无办法,为了防止他影响整个事件的进行,也是通过段成玉传话提前安排他入局,这样不光混淆其他人的视线,另外如果有什么宋昭阳也招架不住的势力,也能用这老太傅的一把骨头坐一下镇。
老太傅也不是什么也想不明白,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一把,站起身子冷冰冰的看着宋昭阳道:“这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气鼓鼓的拂袖而去。
牧远风觉得这老头有些好玩,看着像极了那西北的充了气的革囊。
宋昭阳看着离开的背影道:“别小看了他,这人可难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