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溜子一听段成玉这么说更是被刺激的想要证明自己,赤手空拳的就开始和牧远风对抗,当真就不怕带刀的牧远风杀了他们。
他们确实赌对了,牧远风的确不敢随便下杀手,毕竟人家只是讨债的不是穷凶极恶之徒,牧远风身形轻巧的闪动在人群中,手持着长刀在人群中翻飞,只听见□□被击打,却没有见一丝的鲜血,那些人惨叫声此起彼伏,然后都纷纷倒地不起哀声阵阵。
管事站在一旁到看呆了,就一个人比他们家十几个护卫都强!
“镗朗——”
刀插在为首挑事人面庞的地上,近到地上的人能感受到刀的寒气,而那刀背上竟然还有些许血迹,地上的人已经吓的是魂飞魄散了。
“我可好心提醒过了别逞英雄。”话这么说,段成玉眼神中透露着狡黠,他就是故意的!
虽然是牧远风将人都打趴在地上,但是宋昭阳和段成玉也不能喧宾夺主,转头都等温故知去问话。
温故知走到那人身边蹲下,刚刚牧远风的那几下已经是让他吓破胆了,现在以为又来一个,直接蜷缩起身体颤抖着等着挨打。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闻言缓缓的移开遮挡脸颊的胳膊,才和儒雅的温故知对上了眼,再找那活阎王一般的人已经退到几人身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那人才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不是刚刚说了嘛,苏家欠了我们的钱,我们只是讨债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们都知道,只是这些人讨债的时间也太不凑巧了,这苏郎死了还没发丧就上门要债,不近人情也就罢了,还逼的人家夫人发病了,这债主都死了他们还从哪里要钱?
“王三,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城西的赌场是你的吧,身后的大概都是你雇佣的打手了。”温故知态度骤然发生了变化,语气森冷死死的盯着地上王三的眸子。
王三被人一下子认出来瞬间慌了,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努力搜寻着记忆这是哪一号人物,但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想了一遍愣是没有想到是什么人,再仔细看看眼前人身上的衣料,朴素干净遮不住身上的贵气,才隐隐约约想到了一个人。
这一想他挨打的地方浑身更加的痛了,心想自己怎么刚刚没死在那带刀阎王手上。
“哎呦,大人我疼。”王三突然无缘无故的在地上耍起了无赖来了。
温故知冷哼一声不吃这一套,道:“既然已经叫大人了,要不直接去衙门报道吧,你为要赌债我记得还打死过人,我还记得有这事。”
王三的老底都要被这刺史大人扒透了,自己就夹着尾巴经营一个不大的赌坊,即使是人死了也不是他亲自下的手,其他赌坊可是犯得事情还要比他的多,怎么自己这种微末人物也被这大人物给记住了。
他瞬间也不叫唤了,连忙爬起来俯身跪在了温故知的脚下面,重重的在那石砖地上磕头,边磕头边说道:“大人赎罪,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苏家人确实欠了我的钱,我手头上还有字据,听说他们家已经穷途末路了,才想了这种蠢办法。”
说罢从怀中掏出了白纸黑字的借条,温故知接了过去,上面确实写了欠王三的钱,上面还有两人的名字,还按了红戳,驴打滚的利息,算下来也不少了,温故知粗略的算了算,这相当于把这西北的半个产业都搭了进去。
这死了的苏郎是昏了头,怎么会干出这种没有轻重的事情?他盯着地上的王三,王三被灼灼的视线弄的心虚的满头大汗,即使这借条是真的。
温故知将借条给了管事,道:“看看是不是你家主人的字迹。”
管事细细辨别了一番,越看心惊的厉害抖着手。
牧远风看这管事的样子,就知道是真东西了看样子数额不小,多到王氏也气晕了,稍微有点好奇到底是多少。
管事声音都变了一个调,无力的道:“确实是我家苏郎的。”
王三垂眉低眼的,心想这下子恐怕是没我什么事了吧。
“穷途末路?”宋昭阳皱眉。“你怎么知道是穷途陌路?”
这问题又被扯到关键了,王三心里面又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