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认人。”
方大川不甘心,自己现在一份钱都没了,要是能再换点去赌坊,一定能再赚回来的,几年没见自己一眼辨认出是自己当年发善心养的黄毛小丫头,不过现在张开了人水灵了起来,看人的眼神……啧看的他都心痒。
“哼,我怎么可能没有办法证明,我可知道方月肩膀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要不要我说说她身上有……”口中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牧远风能感觉到方月的在自己身后发抖,在方大川说话得意洋洋,话还没说完便挨了牧远风的一个大嘴巴子,脸瞬间肿胀了起来唇齿间都是血。
“你如果再敢乱说,信不信我让你的狗头就像是城门上的杂碎一样挂在这村口。”
谁都知道城门上挂着夷狄人的头颅,方大川闻言抖了抖一时之间也是被唬住了,他也是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嘴里面不停骂骂咧咧的。
牧远风带着东西拉着方月往外走。
等到他们走的稍微远一点,牧远风就听见方大川支棱起来大声喊道:“小子别以为我怕你,你等着我去报官说你抢我女儿,你不得好死。”
牧远风走到半道上停下了步子,转身走到方大川身边,拉着方大川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说道:“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哦,忘了告诉你那个头是我割下来的,我也不介意把你的也割下来,你说到时候我随便给你按个通敌的罪名,你说官府是信我这个有功之臣还是你这个下贱之人。”
方大川吓得胡乱大吼大叫,真怕牧远风一气之下将自己杀了,他虽然想要钱但是真的怕死。
牧远风嫌恶的将人丢在地上,“滚。”
方大川便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
牧远风暴厉的样子方月第一次见,面色上有几分的担心,她想对牧远风进行安慰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牧远风并没有听到方月感谢的话语。
他将方月带到北境最大的商馆,商馆的老板已经在收拾财物,所有的家当已经通过仆从收拾上了马车,他们这次损伤不少,不过好歹是保住了一家老小的性命,经过这一遭,他打算带着全家人去中原生活,边关倒卖虽然会挣更多的钱,但是命更重要。
老板看到牧远风行了个礼,道:“请问这位就是同我们一起走的姑娘吗?”
牧远风点了点头,将脸色苍白的方月推到了前面,“有劳老板帮这个大忙。”
老板这个时候出城也是托了很多道关系的,原本现在时局敏感走不了的,但是最近有人找到他说带一个人就放他出城,他也是连连答应了。
而这个是是牧远风求了宋中阳的,他想把方月送走留在这里他不放心这个妹妹。
方月转身抓住了牧远风的胳膊道:“什么意思?你要将我送走?”
牧远风故意沉下脸来道:“我以后照顾不了你,你跟着这个老板走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定居,这钱你拿着。”
方月泫然欲泣的模样,道:“哥,你将我留下,我做什么都行,就是给你做个小奴婢也行。”
方月的话透露着卑微,商馆见方月还没有下定决心,两人谈论的话自己这个外人在场也不好回避了。
牧远风沉下了脸,道:“你留下只会给我惹更多的麻烦,我不可能再护着你。”
方月连忙道:“我保证以后不会添麻烦给你,我也不用你护着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这些理由是说服不了已经下定觉心的牧远风的。
牧远风拨开了方月拉着她的手道:“你知道就我光操心你惹了多少的麻烦。”
他狠了狠心,今天就凭着他那个赌鬼爹,就是胡说让方月伤心也要让她走,于是继续说道:“我的父母一死一失踪,虽然你是无辜的,但起因也是从见你就种下了因,才造就今天的果,我见了你就会想起这件事,光凭这件事我就不想见你。”
方月不敢置信的看着牧远风,道:“我……”
但是颤抖着双唇说不出一点话,这件事怎么会因她而起?
牧远风想了想说道:“你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留着徒增我的烦恼。”
老板娘远远的看着也是个懂事的,看时机差不多了直接拉着震惊说不出话的方月进了屋子安慰,牧远风叹了口气,他就希望因为这份愧疚她走的越远越好。
牧远风将自家的银子全部给了老板道:“这是路上这个姑娘的盘缠,因为路途遥远我怕她弄丢您帮她保存,如果有剩余就将多余的留给她。”
老板听他这么说赶忙诚恳道:“小兄弟放心,路上费不上什么钱,姑娘的安全交给我们,至于银子我会全数交给她的。”
牧远风也是丝毫没有留念转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