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晚上还是很冷的,我可不想被冻死。”
那人只能掏出酒袋,美美的灌了阿勒吉好几口。
“怕死吗?”阿勒吉嬉皮笑脸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解腿麻。
“怕死的话这东西我就不给你了。”那人也会失去了耐心,话又问了一遍:“我说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阿勒吉也不急着回答,看看左边的难兄难弟,可能熬不过今晚,又看看右边,闭着眼睛垂着头半死不活的牧远风,努努嘴:“看到了吗,剩下的水给他喝,对了也灌口酒。”
那人憋着一口气,本想说真难伺候一个不够还来两个,对上阿勒吉你还想知不知道的样子,捏着水囊不情愿的走过去喂给了牧远风。
此时的牧远风在自己的幻境中沉浮,这会子是走在沙漠中的一尾鱼,整个身体从内而外都在高温中炙烤,忽然一阵凉意从口中灌入沁人心脾,随后一口辣的他整个人直哆嗦,不过喝完后整个人瞬间轻松舒服了很多。
“这小子看着快死了,不过求生欲挺强的。”那人本以为都没意识了,这水灌不进去,没想到水到了嘴边像个牛一样喝了起来。
“你就感谢吧,要不是他我怎么完成你嘱托的事情,你说的事情我有办法了。”说完阿勒吉闭上眼睛装死。
那人一听先是一喜想要仔细的问问,“说吧。”
阿勒吉靠着桩子说道:“等我三天后从这上面下来再说。”
那人气急败坏指着阿勒吉的鼻子,却是无可奈何的放下了手,恰闻巡逻脚步声逼近,只能甩手悻悻离开。
阿勒吉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三天后见。”
他才没那么傻,阿勒吉可不想被人卸磨杀驴,自己就是要钓着让人珍惜着自己这条贱命,这挨罚可比以往舒服多了,阿勒吉回过头看了牧远风一眼。
他就没想牵扯道牧远风的,只怪他们中有叛徒暴露了他的行踪,
三天后,牧晏一早来到司马葛天的帐前,三日惩罚期已经过了,应是将牧远风放了的时候。
只不过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士兵拦下牧晏只是说道:“葛司马一早就出去了。”
这话让牧晏有点焦急,这些天他都不敢问牧远风的情况,只听见过的人说凭着一口气还活着,现在时间到了他来接牧远风回家,这葛天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是想恶心牧晏。
牧晏毫无办法,只能低声下气的对士兵说道:“那牧远风能不能放回来。”
“没收到葛司马的命令。”牧晏只能在原地转来转去,一直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劳烦请问葛司马去哪里了。”
士兵也是无奈的说道:“大人的事情小的怎么知道。”
校场附近,宋昭阳悠闲自在的四处漫步。“这里果然比天都自在多了,但是景色还是差点。”
西北的四月天还凉爽,草还覆盖不住地皮看着有点秃。
司马葛天今天忙的就是陪在这个朝廷派下来的监察使身边,听见宋昭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走在身后的他狗腿子的凑了上去,说道:“大人是从来不来不知道,这西北过了五月天才能暖,这时候偶尔还会下雪呢。”
“这我来的路上见了,有些山被雪封住我可是等了好几天,硬是走过来的。”
葛天赶忙又说道:“监察使真是辛苦了,不知道大人这次呆多久才回去复命。”
宋昭阳眺望着马场,当然也是注意到不远处校场上被绑着的几个人,也是看到几天前见了几面的牧远风,心想这小子怎么在这里被打成这样了。
宋昭阳:“看来葛司马不是很欢迎本官。”
葛天惶恐连忙道:“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好,这次我留下,他带着马匹先回去,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他什么时候动身。”宋昭阳指了指同他一起来的刘斌。
葛天头比两个大,他是盼着这些天都来的官员赶紧离开,要是察觉北境这些年私售马匹,那他死罪难逃。
“听闻这西北的马场的马各个都是宝马,葛司马,给我牵一匹来我溜达一圈。”
葛天自是会伺候人,早就已经备好了叫人牵了上来。
宋昭阳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挥鞭朝着校场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