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有其事。据小可了解,到现还有些慕名而来求医访药的外地商旅在宝相楼附近赁了房子,就等着见王妃一面的。”一个穿着整洁的书生凑过来加入讨论队伍。
“听说她也善舞,前阵子在万花宴上的一支什么飞天舞,哎哟哟,那真是让人永生难忘啊!”最初说火苗在宝相楼治病的人道。
“嘁~说的你见过似的!”旁边的人怼他。
“我哪有那个命啊!我一亲戚在宫里当差,有幸在万花宴上伺候,说是永安王亲自下场弹奏,王妃自天上飞下来的,那美得哟,把在场人全看傻了!”
“啧!如此人美心善之人又如何是妖怪呢?”书生明显不信永安王妃是妖怪的事情。
“可不么!你说这永安王在西北拼命,家里头两个妃子一个是妖怪,一个死于非命,啧啧……这是什么命哟?”
“哎哎,记得不,最早的那位永安王妃……”又凑过来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低声道。
“记得记得,给永安王戴了绿帽子,还让他从此不能言语的那位……”
“你们说这永安王这几年是撞了什么邪了?一出一出又一出的!”
“嘘~你小点儿声!不要命了?忘了去年被砍头的那几个了?”华服男子凑过来警告其他几个。
“哦哦,记得,话说天家也真是疼永安王这个弟弟,因为几句闲话就能杀头灭门~”
“你可少说点儿吧~”华服男子捶了那人一下。
“小可听云,此事并非天家所为,而是徐相的手笔。如此看来,不过是徐相为了讨天家喜欢乱造杀孽的卑劣行径罢了!”书生摇头晃脑地不屑道。
“呸呸呸!你快把嘴给我闭上,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华服男子一把捂住书生的嘴凶道。
其他人也赶紧过来捂他嘴,那书生恼羞成怒地扒拉开众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气鼓鼓道:“大庭广众之下,这是作甚?真是有失体统!”
“你乱嚼舌根子不有失体统?”华服男子呛了他一句。
“你这泼才说话腌臜!”书生羞恼红脸挺胸辩解道:“徐相结党营私、巧取豪夺乃人尽皆知!小可虽然不才,但尚有几位至交好友在朝堂之上,若无凭无据,岂敢如尔等市井小民一般胡言乱语?”
这回不只华服男子捂他嘴,一窝蜂地来了多个人把他捂摁在地。
徐茂宣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们这个方向,冷笑一声。
小吏见状,立刻一挥手,几名带了腰刀的衙役就挤进人群把书生、华服男子几人一股脑带走了。
那书生不服气,连蹦带跳地破口大骂徐茂宣“奸相”“没有好下场”,被衙役用腰刀拍得流了一嘴鲜血,掉了几颗牙齿才安静下来。
其余人也是连声讨饶,对天发誓与书生毫无瓜葛,但还是被拖走了。
又过了一阵,徐府亲信来报,西北葛家军先头部队已经入京在玄武门集结,宫里的禁军也已经准备好了。
徐茂宣终于笑出来,道了声:“好!万事俱备,只欠除妖!”
喜不自胜的他一手轻拍桌面打拍子,嘴里哼起了小调:“俺,徐子,燕云为臣。只因皇帝懦弱,不能治国安邦。我今相请文武两班,欲将龙床推倒,扶保适宜人登基,方称我心头之愿~”
不过,他在这边左等不见妖孽,右等也不见妖怪,不免有些心急,于是遣人去问。
没多久,小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徐……徐相……不好了!不……好了!”
徐茂宣亲信一巴掌扇过去骂道:“我看你他妈不想活了!谁不好了?”
那小吏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缓了口气道:“那,那妖怪逃了!”
“噌”地,徐茂宣站起来厉声问:“逃了?怎么逃的?”
“那,那妖怪使了神通,把去抓捕的禁军都困住了!还困住了十几个黑衣人!”
“逃到哪去了?”
“不,不知道啊!从西边的青角门跑了~”
徐茂宣捏起茶盏重重往桌子上一摔,阴着脸恨道:“贺昊天!”
旋即,他又乐了,笑道:“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好机会啊!”
原来,徐茂宣自那晚见识了火苗布阵的本事后,就知道火苗必定不会乖乖被送到刑场“伏法”,而贺昊天也会想办法保护她。
为了确保“灭亲义举”万无一失,先后派了两批禁军去协助,又派了一批黑衣人。
这批黑衣人不是大燕人,而是前一阵子徐茂宣换上礼服亲自接风的神秘“贵客”、塞丝国国师的随行护卫。
塞丝国国师以商人身份带领护卫扮做商队入京,被徐茂宣悄悄藏在别庄。按照伊莲娜和徐茂宣的协议,塞丝国国师会利用妖风大阵帮徐茂宣除掉艾崇辉和左家军。
当国师听徐茂宣说了火苗布阵的事后,他觉得火苗与当年让自己吃瘪的墨长风有关系,于是请徐茂宣让自己的护卫去把